了我，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有丧气，失落地说：“我告诉过你的，但是你不相信我。”

    “别这样说，你比我想象中要认真多了，罗伊。”布莱恩说，“但我想有时候自学可能没那么容易，你需要一个老师。”

    “补习班？”我说，“太可怕了。”

    布莱恩挑了挑眉。我去了茶包，找了一个净的杯，给布莱恩泡了一杯茶。

    “这么说你去过？”布莱恩问。

    “没有。”我想了想，诚实地说。

    在房东太太的那个漂亮女儿没有和别人私奔之前，她就曾经去过几个月的补习班，她跟我说过，补习班里有一群鬼。她有时候会对我很好，给我吃零，送了我不要的板。我曾经很喜她，在她离开了之后却再也没有见过她。

    布莱恩喝了我的茶，气会粘上他的镜，所以他想把它摘来。

    “别。”我突然说，“就这么着。”

    布莱恩的动作顿了顿，他说：“可是这样我就看不见你了。”

    几秒钟，他的镜片上就被一层白的雾气覆盖住，那样有儿稽。

    有时候，我宁愿他看不见我，最好只有我能看见他。我有儿难受，我考不到六十分，布莱恩也不会真的上我。但我还是很谢他，我谢现在我贫瘠的生命里的每一个人。

    “罗伊？”布莱恩喊了我一声。

    我走到他的面前，对他说：“谢谢你。”

    布莱恩侧了侧，我继续说：“最起码我努力过了。”

    我以为他跟我一样，明白这里就是一个短暂的终。

    但他说：“我可以教你，你要不要？”

    第25章

    布莱恩一周给我补习三次，他什么都会，能把那些枯燥的知识变成一奇妙的语言，我听得很认真，空白的笔记本上用黑红两颜记录了一大半，晚上我独自一人的时候会把这些笔记翻开来反复阅读。

    布莱恩总是说：“你步很快，你很聪明。”

    他让我跟他回到那个漂亮的公寓，但是我拒绝了。布莱恩只好在便利店里教我，他坐在矮凳上，看上去很委屈。又或者偶尔他会请我吃晚餐，我们吃完东西后，把盘推到一边，布莱恩教我解数学题。

    他说的燥，我却只顾着看他英俊的侧脸，我喜他的眉骨，他的角，以及他握着钢笔的手指。我对时间的把控非常到位，能在他发现我偷看他之前几秒钟收回目光。但布莱恩问我懂了没有的时候，我会告诉他，让他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