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现了一些黑圈。我吃汉堡，布莱恩了一份意面，他用叉卷起意面，对我说：“尝尝？”

    我凑上前就着布莱恩的手把意面吃去，对他说：“唔，味不错，汉堡要来吗？”

    布莱恩说：“不了，你吃吧。”

    我透过玻璃看我的新学校，在街对面，复古的红砖建筑，校徽威严又庄重，看起来比我之前的学校要好上几十倍。

    我问：“学费贵吗？”

    布莱恩看了我一，用纸巾帮我了嘴角沾到的酱料，他说：“不贵，选择这里是因为我认识这里的人，离我工作的地方也近。更何况……给你的，就算再贵也没关系。”

    “我已经很久没去学校了。”我喝了一饮料，说。

    布莱恩说：“怎么了，张吗？”

    “不是。”我说，“其实我不太懂怎样和别人相。”

    “你和我相的不就好的。”他笑。

    “这不一样。”我反驳，“你是你，你不能和任何人相比！”

    布莱恩对这句话倒是很满意，说：“对，我是最特别的。”

    他吃的不多，意面剩了一小半，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来说，似乎已经到了胃不好或者正在节减的地步。我默默地吃完了我的东西，问他这些都不要了吗？他说是的，但是不用担心，只是他今天早上有吃撑了，胃里的还没来得及消化。

    可他今天早上只吃了半块三明治，无论如何都离“吃撑了”还有一段距离。

    我坐在他的对面，安静了一会儿，试图以最不突兀的语气开玩笑：“为什么你又突然想让我去学校了？你之前还对我说不想让我上学了。”

    布莱恩没有察觉来，他看了看手机，随说：“那只是个玩笑，亲的。”

    我对他耸耸肩，在袋里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

    我尽量说服自己，布莱恩真的只是想让我上学，而不是为了支开我，转而去一些不能让我知的事。

    温斯特先生帮我准备好了崭新的课本，转校生在这里并不常见，我跟着温斯特先生了教室，一位年轻的女老师正在上课。他替我了简单的介绍，我的新同学们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有好奇，但是却没有之前别人中的鄙夷。

    他们不认识我，关于我的事，一丁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