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和地说：“怎么了？你吃过饭了吗？”

    “嗯。”我把镜拉开，故意碰翻找东西的声音，“吃过了。布莱恩，你记得止痛药在哪里吗？为什么我找不到。”

    “止痛药。”他重复了一遍，“你哪里不舒服吗？”

    我说：“我的有疼，可能有冒了，让我吃一片吧。”

    布莱尔说：“还好吗？需要我现在回去吗？”

    我连忙阻止：“哦不，不需要，我真的只需要一片止痛药……是这个粉的吗？”

    布莱恩停顿了一，声音微微有提：“不，不是那个，罗伊。”

    我张地吞了吞，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问：“那这是什么？看起来漂亮的。”

    “治咳嗽的。”布莱恩说，“别吃。止痛药在左手边第二排，找到之后拍照发给我看，我确认了你才能吃。”

    他的那异样太轻微了，换一个人几乎无法察觉。尼克说布莱恩是一个谙此的伪装者，而我该庆幸的是，我是一个近乎变态的观察者。我观察一切，尤其是这个我的男人，所以我还是发现了布莱恩的不对劲。

    然而不最终的真相是什么，尼克证明了一件事，他没有骗我。

    挂了电话，我坐在桶上，脑袋里仿佛被人了一些粘稠的泥，它们在自动搅拌着，搅拌着，然后等待涸，然后我再也无法脱，只能一辈都被困在这里，成为一块冷冰冰的石。

    布莱恩，他为什么要这些事，他为什么要走私毒品？当这个前提被肯定的时候，有一些事的细枝末节开始逐渐显现了。为什么布莱恩说他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好，他的真实非常可怕？为什么我会在贫民窟的便利店门遇见他？要知一个教授一般是不会去那地方的。为什么德华死在场上的时候，他的绪会有失控？那不是没有原因，因为他才是一切的源。

    我需要自我调解。我开始主动给布莱恩编造理由，只存在于对话里的莫迪尔先生成为了牺牲品，我开始想象布莱恩的不由己，他必须得这样，他的心也很痛苦。他的学生因为这些东西就这么断送了自己的命。如果布莱恩不是被无奈，那么他怎么还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站在那个讲台上？

    我给尼克拨了电话。

    “谢天谢地，你没让我失望。”电话几乎立刻就被接通了，他似乎松了一气。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他：“我们什么时候见面？”

    “个星期五，你午休的时候我会过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