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火焰，这火快要把我烧死了，快要让我变成灰烬了。

    “罗伊。”

    我记得这个声音，在哪儿听过，很熟悉，很温，曾经占据了我的心，是我全的依靠。我又看见她了。她的一双眸太过悲伤，她像个久未归家的旅人一样，向我伸手。

    “罗伊，你在什么？你在愤怒什么？”她问我。

    我说：“妈妈，我就是很愤怒。”

    “尼克不是你的朋友吗？你们不应该打架。”

    “他曾经是我的朋友，现在不是了。”我痛苦地说。

    “宝贝，你要学着忘记，你不能一直陷在里面。你已经差不多要走去了，还剩一，持住。”她对我笑了一。

    我看不清她的五官，我只能模模糊糊地受到她。

    “妈妈。”我喃喃地说，“妈妈，别走，我想你，你到底去哪儿了，别丢我好不好……让我跟你一起走吧。”

    我想朝她跑过去，她是没有火焰的人，她是发着光的灵。可我不能动，我只能和她保持距离，我伸手，她也对我伸手，可是我连她的指尖都碰不到。

    她说：“对不起。”

    “不。”我说，“不要离开我。”

    她说：“你会明白的，罗伊，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我不明白，妈妈。我不明白为什么是我，不明白到底哪里现了差错。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要经历这残酷。我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想要你在我边。”

    她又重复了一次：“你会明白的，你会得到幸福的。”

    我的整个世界变成了暗红，骨骼的震动声被放大，我的呼像是被压上了一匹苟延残的骆驼。有人从我上拉开了尼克，有人用手抬起我的。我看见了很多幻象和影，他们在我前飞来飞去，不断旋转。

    “罗伊……呼……你会没事的……”一个人摸了摸我的。

    “报警……通知凯斯先生……他了好多血……”

    后来我再也没这样打过架了。很多人对此到奇怪，医生、警察、学校里的老师，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两个没有凶的人能够把彼此给打成这样惨烈的状况，我甚至在我不知的况了名。

    他们说，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