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逃避的现实。

    “你决定说喜我的时候就知了吗？”我问他。

    他沉默了一会儿，哑着声音说：“比这要更早一。”

    “所以你对我好不是没有原因的。”我恍然大悟，脑海里的线团被解开了，“那你怎么还能说喜我？”

    他看着我，我突然觉得他像一个陌生人。半个小时前我们曾经如此亲密，现在我却连一都不想接近他。我吐完了仍然觉得很难受，胃疼、背疼，大脑里的神经不断叫嚣着、撕扯着。布莱恩站在我的对面，他想过来抱我，但被我阻止了。

    “不是的。”他说，“那是两不同的。”

    “所谓的……赎罪吗？”我面无表地说。

    “不是的。”他摇摇，语气悲伤地重复了一遍。

    我不太相信他，事实上现在我已经不知该相信谁了，我觉得包括我自己在，所有的人都是一个训练有素的骗。你看，连我认识那么久的朋友都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我还能相信谁？也许真的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也许我们都只是这个星球上不值一提的尘埃。

    可我仍不甘心，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别人。我想要的只是一个正常的家，一个正常的人，这些别人视为再寻常不过的东西，我却连它的影都摸不到。

    “你我，但是你还是骗我。”我说。

    浴室里的灯很亮，我就站在这里，在一片惨白的灯光面，像个等待决的罪犯。

    “我不想骗你，罗伊。”布莱恩还是朝我走了过来。

    我往后退，但是后已经是冰冷的墙，我冷冷地看着他，低声说：“别过来，离我远一。”

    布莱恩说：“罗伊。”他伸手想牵我的手，我想也没想就挥开了。

    那一的力度似乎有些大，我连指尖都有些发抖，布莱恩难以置信地看了看他被打红的手背，似乎也不能接受。他低着，微微着气，像一只笨拙又不知所措的熊。

    “我不碰你。”他沉默了一会儿，对我说，“你先来吧。”

    我不太想来，可我也知我不可能一辈都待在这里。我希望我能有一只重重的壳，让我钻去，从此再也不用面对这个世界。

    “来，罗伊。”布莱恩又说了一遍。这一次，我觉得他的声音有奇怪了。

    我还是看着他，仔仔细细地想要在他脸上搜寻到什么蛛丝迹，但是他迅速地就调整好了绪，那一失控的迹象仿佛是我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