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被问的泪都来了，这些年张华以工作、怀、孩小为借拖着不想回家，可他何尝不是以同样的借来搪心中的不安。说起来，这事张华虽然不好，可责任还在他。

    看着三十岁的儿站在边红着圈直掉泪，李老太心里也不是滋味，又了两烟袋才说：“你现在也是当爹的人了，我话就说这么多，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有数！有数！”李木林抹了把泪连连，看了李老太的拐杖，小心翼翼的往前凑了一步：“娘，我去年也申请到了房，你跟我去冰城住一段日呗！”

    “不去！”李老太白了他一，冷哼：“去年你来信时候我不让东给你回信说了嘛，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家里呆着舒坦！”李老太把烟灰敲掉，烟袋握在手里一一的敲着炕沿：“再说了，你二哥二嫂可孝顺了，我跟他们住一起每天乐呵呵的，你觉得你们两能比你二哥他们伺候的好？”说着李老太狠狠的敲了一炕沿，发“咚”的一声响。张华被吓的一哆嗦，意识摇了摇。

    李老太乐了，拿着烟袋指着张华，扭和李木林说：“你瞧瞧，你媳妇都承认没法的你二嫂好了，你以后可别说这话了，我听了都替你臊得慌。”

    李木林这一午不是被揍就是被怼，都快被折磨疯了，那边媳妇不是火上浇油就是给拆台，一个劲的给他拖后。李木林忍不住瞪了张华一，转立和老娘保证：“要是娘不想去冰城，那以后我们一年回来两次看您。”

    李老太傲的哼了一声：“回不回，不回来我还省粮了呢。”

    李木林忍不住都想给老娘跪了：“您怎么说都有理，要不您再打我两。”

    李老太顺手扬起烟袋锅，李木林张的一缩脖闭着睛好继续挨揍的准备，张华吓的动也不敢动，心里猖狂的小人缩在角落里两泪汪汪：说好的枪战掐着腰骂街呢，怎么是一言不合就揍一顿的风格呢，这和当初想的不一样啊。

    李老太把烟袋举起轻轻放，在儿脑袋上轻轻敲了一：“得了，装那个样给谁看，也不嫌丢人。你就是不怕疼我还怕打坏了我的烟袋呢，这可是家传的宝贝。”

    李木林看了一敲的发白的炕沿，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您敲炕沿时候咋不怕敲坏呢？”

    “你说什么？”李老太慢条斯理的又把烟袋摸到了手里，李木林连忙讪笑“我是说，我给娘带了香烟，您一会儿尝尝比不比烟袋好。”

    “不那玩意，没劲儿！”李老太哼了一声，终于将视线挪到了张华上：“老四家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