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虽好，公主却是玩乐惯了，抄不了几页便被旁的事岔开。

    章斐自书香门第，章老当初为太师，也得先太后敬重，便想请章斐帮忙抄几本。

    两人一拍即合，公主心意有了，仍能乐，章斐也有了抄经的借，每日清晨来公主府里，或是借公主府邸看书莳，或是帮着抄经，或是跟着去散心游猎，虽截然不同，得倒洽，已有了半月。

    今日章斐心静，想着多抄些，用过午饭后便在此独自抄经，这会儿已有累了。

    阁楼修得齐整，书案往里便是小憩用的雕床罗帐，章斐时常在此午睡。

    她搁玉笔，端详抄的经书，甚为满意，旋即起去关上窗，往里睡会儿。

    谁知才关上窗扇，便见门扇被人推开，她只当是公主府的侍女，随意瞧过去，却见屋那人明黄衣裳，金冠玉带，上绣的云纹龙爪清晰分明。那张泛着奇异微红的脸也是熟悉的，先前陪伴甄皇后的时候，曾见过两回。

    章斐微惊，听说过永昌帝好的病，见他关了门，心里便是一。

    “民女……叩见皇上。”她迟疑了，跪地拜见。

    永昌帝倒是沉得住气，酒意往上涌，瞧着她跪地躬的姿态。年近二十的女人，已日渐饱满起来，却因未经婚事，有不自觉的收敛羞涩。他对章斐印象不，只当是公主府上请来的寻常女客，虽没认来，仍：“在这里什么？”

    “民女帮公主抄写经书。”章斐仍跪地回答。

    永昌帝了，往里一瞧，果然墙边摆着书案，上面有摆好的纸笔。

    遂踱步过去，将经书翻了两页，字迹清秀端正，如同其人。

    夏日天，酒后的心一旦勾起来，便蠢蠢动。

    永昌帝坐拥天，后虽有盛的贵妃，瞧见动人可怜的女，仍能就近临幸，何况这是在的府邸里，这女人也比那些女——甚至范家那对妹——多些勾人的姿态。在此临幸这书香温婉的女人，显然能比在皇里得趣得多。

    他故意咦了一声，“这里抄错了。你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