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心力，确实是盯上了锦衣司这把利，想借樊衡的手，慢慢握在范家手里。如今韩蛰握得死，樊衡又遭冷落，算盘落空，毕竟是失望的。但即便如此，樊衡此人胆大心细，对锦衣司的手段和知之甚详，若能招揽到麾，仍是旁人难及的帮手。

    遂举杯笑：“樊兄这是不想在锦衣司拼一把了？”

    “再拼也除不掉甄家。”

    范自鸿觉得遗憾，但樊衡既然说这话，又频频苦闷喝酒，想来樊衡韩蛰和郑毅夹击之，在锦衣司的境甚为艰难。

    遂劝：“樊兄的本事，家父向来欣赏，若愿在锦衣司联手最好，若是不能，到了河东地界，家父必会重用。”

    河东在外摆连盗匪都难镇压之态，实则兵壮，比从前的河更甚。

    骁勇猛将再添上樊衡这熟掌锦衣司诸般手段的人，必是如虎添翼。

    将来若中的事顺利，范贵妃能拿中和东，范家里应外合拿京师，扶持幼帝以令天，南边那群连冯璋都难镇压的酒饭袋不足畏惧。哪怕中失利，范家挥师南，河东邻京城，雄兵猛将扑过去，即便韩蛰善战之名远播，也未必能阻挡。

    不论走哪条路，锦衣司暗中打探消息的手段都能有极大助力。

    范自鸿哪会愿意前功尽弃，招揽之态摆得更加明白。

    ……

    樊衡在锦衣司的境果然江河日。

    范自鸿偶尔碰见，樊衡对韩蛰仍是恭敬之态，却始终赋闲在京，甚少外。

    到六月旬，范自鸿突然收到樊衡递来的消息，说他要办的事已妥当，让范自鸿趁夜往京郊白云岭，取他递的投名状。

    这消息着实让范自鸿喜望外，虽心存警惕，没去约定的地方，却仍往近观望。

    当晚夜宵禁后，锦衣司押送四名囚犯的车便借着夜掩护，悄悄了京城。

    这是锦衣司的惯例，置的囚犯多在夜人静时押送城池，甚少让百姓瞧见。

    负责押送囚犯的是锦衣司一位千，因樊衡恰好京办事，便与押送囚犯的队伍同行。铁所铸的囚车异常牢固，里囚犯皆披重枷，手脚被困住，中着布团，发不半声音。囚车辘辘行过，除了蹄声随夜风飘散，连半只夜宿的鸟都没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