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形，樊衡习以为常，却仍稍觉焦躁。

    ……

    范通生得刚猛，不算狡猾，但戒心极，周遭护卫防守不比廷逊。

    ——他后这两员猛将便是河东最的手，且极为忠心牢靠。

    若非范通极亲信的人，跟旁人议事时，这两人时刻不离左右。

    樊衡虽是范自鸿亲自引荐，也足了功夫，甚至不惜以锦衣司的秘密投诚，范通明面赞赏重用，实则仍存戒心。樊衡试过几次，仍未能攻破他心防，找不到单独相的机会。有那两人贴护卫，在外又有猛将环侍，樊衡再的手，哪怕豁命，也不可能在河东地界斩了范通项上人。

    但范通的这颗，却必须尽早斩。

    河东虽跟岭南一样邻着边境，形却是迥异。

    岭南陆秉坤固然骄横，却离京城太远，韩蛰当时跟陈鳌一南，哪怕仗打个一年半载，不会动摇京城太多。范通却是邻京城，若稍有疏忽，范通剑锋所指的便是天的心脏。且河东兵壮，军资充足，要凭战事平定，绝不像对付岭南那么容易。

    唯一的路，便是擒贼擒王，除掉范通父后，趁着群龙无首迅速收服河东诸将。

    也因此，哪怕刺杀范通是难比登天的事，韩蛰也须尽力一试。

    这重任只能落在樊衡肩上。

    樊衡所求的，也是范通父的全心信任，博得片刻单独相的机会，一击毙命。

    先前希望渺茫，这回拣回范自鸿这小半条命，却添了几分成算。

    ……

    樊衡徐徐将事讲明，不急不躁。

    范通听罢，却是铁拳握，鬓边几乎爆青。

    “韩蛰贼，竟如此狂妄！”

    樊衡垂目，神冷凝，“还有件事，须禀明将军——是关乎京畿守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