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时，命人迅速击。

    这回都无需他亲自手，对着有将无兵，人心涣散的敌人，河的诸位将领和韩蛰边的傅益等小将都堪当重任，捷报连连。

    樊衡的消息也不断递来，虽重伤未愈，却熬过了最凶险的几天，命无碍。

    韩蛰脸上的沉厉肃然也渐渐消去。

    令容看在里，觉得兴。

    那晚韩蛰去接应樊衡，她歇了一宿，次日跟傅益说了府里的事。兄妹俩都曾承教于傅老太爷，先前傅老太爷病势缠绵，令容也回府探望过多次，知人上了年纪，这事难以胜天，默然对坐一阵，也只能接受。

    傅益征战在外，不可能回府，便独自往清静去，对着金州的方向叩拜，沉默了一宿，次日仍生龙活虎地听命于韩蛰，率军征。

    令容在丧事上悲伤，经这一番惊险，倒淡了些。

    只是心里挂念昭儿，担忧思念疯了般滋。然而这会儿正是战事吃，韩蛰那边忙碌，她更不能添，是以着不提。

    这晚韩蛰回来得依旧不早。

    已是戌时二刻，冬日里天黑得早，门前两盏灯笼燃到一半，被四角的细线固定着，四平八稳。风飒飒地过，枯树枝上仅剩的残叶随之打着旋落，比起别的争夺厮杀，这座城池里反倒显得安谧。

    令容上围着大氅，心里藏着事坐不住，便在廊漫步。

    晌午歇息的时候，她又梦见了昭儿。才生没几个月的小娃娃，嘴里只会咿咿呀呀的，梦里他还在襁褓，似乎是饿了，正呜呜地哭，怎么哄都哄不好。她从梦里惊醒来，整个后晌都有些魂不守舍，仿佛心思都陷在昭儿上，挪不开似的。

    飘往京城的心思在听见院门推开的声音时骤然回笼，令容抬，正对上韩蛰的目光。

    他守在城里，并未穿那副沉重的盔甲，只穿一墨青衫，外披着大氅，肩上一圈油亮乌黑的风，将那张廓分明的脸围在中间，惯常束发的乌金冠眉目冷峻，却不见先前常藏着的疲。

    令容迎向院中，“夫君今日事不多吗？”

    “傅益那边连连告捷，需要心的不多。”韩蛰握住她手，修柔的指尖，带着凉意。

    “怎么不在屋里待着？”

    “屋里坐着闷，刚来没一会儿。”令容敛眸，同他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