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的人。

    母亲告诉他，那是他的姨婆和姨母们。

    姨婆和姨母？

    那就是母亲的姨母和妹喽。

    那为什么他们从来不来家里拜年？

    霍路祈突然睛一亮, 问母亲, “我会有红包吗？”

    ——并没有。

    因为陆家人自己就是过来打秋风的。

    这些年, 自从陆老爷革职之后，陆家的日越发不好过。

    甚至因为由富变穷，钱依旧大手大脚的，他们把能当的东西都当掉, 祖宅也卖掉之后, 日过得比一般的老百姓还清贫。

    简陋的衣着打扮，卑微的姿态和行为举止，比许多年前顾栀看见的严蓁更加凄惨一些。

    陆书媛缩在最后面，几乎是目光一到霍星朝，就浑发抖，然后畏畏缩缩地往后躲。

    其实后来, 霍星朝并没有断她手脚，也没有因为她写不来就对她什么。

    甚至可以说很轻易地就放过了她。

    但是陆书媛依然无比恐惧这个男人。

    在家里，她的生活比其他人更艰难。

    因为父母和的憎恨，很多脏活累活，都是她在，年岁渐渐大了，依然嫁不去。

    她虽然保住了命，却不知这样的日，究竟是活着好，还是不如就脆死去好。

    有时候她在想，上天究竟为什么要她穿越呢，难就是专门让她过来吃苦的吗？

    她只是无意间许了个愿而已，为什么小说里穿越之后但是宏图伟业，偏偏对她这么残忍呢！

    女人垂着，眶的，只觉得无地自容。

    顾母最终还是不忍心看着自己的亲妹妹沦落到这个地步，叹了气，拿了些钱和粮给她。

    “我帮得了你一时，帮不了你一世，往后的日，你自己也得好好过罢。”

    陆姨母接过东西，千恩万谢，但一家人估计是也觉得这样鲜明的对比实在难忍，匆匆告别，连午饭都没吃就离开了。

    霍路祈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有些好奇，

    “阿娘，他们吃不饱饭吗？”

    ......

    顾栀摸摸他的脑袋，没有说话。

    现在这个世，又又苦，大分人的日都不好过。

    吃的饱饭，对于许多人来说，也只是战火中的一期望。

    晚上睡觉的时候，顾栀突然很有，翻了个，在霍星朝膛拱了拱。

    男人挑挑眉。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笑意，“这是又怎么了？”

    “没怎么呀。”

    她的声音藏在被窝里，绵绵地溜来，“就是觉得很谢谢你。”

    “谢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