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后，对峙地看着爸爸，“怎么，现在觉得连我也可以打了是吗？可以的，你打，反正这家里也就剩我们三个，你打一个少一个。”妈妈在说剩我们三个这四个字的时候，爸爸的眸缩了几分，妈妈冷笑着说，“打吧，你打完了我们就一拍两散。”

    爸爸只是看着妈妈，没有回话，妈妈一直狠狠地盯着她，她那眸里有着我看不懂的，这么多年了，除了我跟李秀的事，他们两个人从来没有别的事外的吵架，那是一难得的真。

    “你说话啊？！”妈妈开始用手里的钱去砸他，她的手颤抖着，脸上的泪顺着脸颊落衣领，“你说话阿，你倒是说阿，你说一拍两散啊。”妈妈执着地想要爸爸开，可是爸爸没有，他只是一直看着妈妈，眸里很多东西是我看不懂的，比我稍微矮的妈妈浑发抖，我这才明白，她不是真的想要一拍两散的。

    气氛很压抑，也很沉默，爸爸一直没有开，最后他垂着肩膀，朝楼梯走去，那一直在我梦里大的背影，此刻仿佛脆弱得随时可能倒在这楼梯上。

    妈妈直直地看着爸爸的影消失在楼梯，哇地一声坐在沙发上狠狠地哭起来，我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她一直哭，许久之后我才挪动发麻的双，了浴室，拿了条巾来，递给妈妈。

    这个家，从李秀离开到今天，一直没有安宁过，很多时候我会想，我为什么要留来，留来看他们被已经走了那么远的李秀折磨，她在的时候折磨我，走了却折磨爸爸妈妈。

    但即使一直想离开，偏偏留在这个家的人却是我，而那笔钱，爸爸妈妈都没还给我，他们拿去了什么，我也不知也不关心，我只知，吵架的日终于消停了，日恢复了平静，我们一家三个人，安静地过着日。

    但是有些东西依然无法避免，那就是我们家的经济，越来越不如以前了，爸爸预算着想要买地的事就这么滞停了，而我们住的这个地方，至今还是租的，很多年以后，当我们被房价压得抬不起的时候，爸爸总是很遗憾地说，如果当初买了房就好了。

    李秀也没有再打电话回来，她拿了那笔钱，销声匿迹了，可是她还是给张楚又寄了一封信，当时我在小卖买东西，那小店的老板说，“那个叫李秀的女孩真有毅力，又寄信来了，可惜又被那男孩丢在垃圾桶里，哎年纪小小的，学什么谈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