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何不言近在咫尺的脸，他愣了愣，随即把笔递给他，右手着草稿纸推过去：“你来吧。”

    明明手边有笔，然而何不言还是接过徐苑手中的笔，低运算起来。

    徐苑在一旁看着，把凳往后退了，稍稍移开了些距离。

    何不言很快就算好，掀起帘，一脸认真：“你看看是不是这样。”

    徐苑接过草稿纸，沉片刻：“和我想的一样。”

    何不言笑了。

    徐苑把纸收起来，说：“那我先回去了。”

    何不言顿了顿，边依旧噙着淡淡的笑，“谢谢。”

    “不客气。”徐苑说。

    还怪有礼貌的。

    徐苑坐回自己的位置，前排王灿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一四十多了。

    桌面太凉了，而且有儿低，他拿来两本书，方便垫着睡。

    哪知刚把书拿来，梁雯雨走了过来，手上拿着张数学试卷，“徐苑，能问你一题吗？”

    徐苑：“什么题？”

    梁雯雨把试卷递给他，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镜，苦恼：“就这最后一题，太难了，想破脑袋都不来。”

    徐苑看了一，说：“等会儿，我先。”

    梁雯雨找了个空位置坐，静静地等徐苑题。

    这题确实有一定的难度，徐苑不禁皱起眉，拿起笔在纸上运算着，一边低低地问：“你在哪买的试卷？”

    梁雯雨说：“书店买的。”

    徐苑翻到试卷正面，瞥到书名后又翻了回来，继续题。

    然而，怎样都算不来。

    徐苑眉越皱越，盯着步骤好一会儿没笔。

    梁雯雨观察着他的神，轻声问：“很难吗？”

    徐苑也不抬：“有儿。”

    梁雯雨抿了抿，想说算了等会儿去问老师好了，就看见徐苑拿着试卷起走去第三组。

    梁雯雨不明所以地喊住他：“哎——”

    徐苑回说：“等会儿。”

    何不言右耳着耳机，桌上放着一份英语卷，他提着笔不时地划勾。

    徐苑走过去，问：“在忙吗？”

    何不言听到声音，抬看过来，只一便低，把桌里的小型录音机关掉，摘掉耳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