圾桶，他推着自行车：“徐老板？”

    “就是徐福福，我亲爹。”徐苑走他旁边，“我叫他老板他别提多兴了，小时候过年叫他一声老板他能再给一百块。哎，我来骑吧？你帮我拿。”

    何不言扭看他，：“我载你吧？”

    “可别。”徐苑连忙拒绝，语重心：“小何啊你还年轻，不像我，车龄有好些年的老司机，还是把这重担给我吧。”

    何不言不满意这称呼，抿了抿，“你别叫我小何。”

    徐苑：“为啥啊？小荷才尖尖角，多好的蕴意。”

    何不言安静一瞬，嗓音微沉：“我不喜。”

    徐苑觉得好笑，问：“那我该叫你啥？”

    “叫全名。”

    “何不言？”

    “嗯。”

    徐苑念着他的名字，尖抵着字玩味地念，他突然起了兴趣，好奇地问：“谁给你取的名字啊？为啥叫不言？”

    何不言淡淡：“我爸取的。”

    “有什么蕴意吗？”徐苑问。

    “取自佛语。”何不言目光平静地看着前方，说，“不语，人稳不言。”

    徐苑“哦”了一声，笑了笑：“好的。我这名字没你那蕴意，就是我妈姓袁，取了个同音字而已。”

    何不言静了静，偏眸看向徐苑，低声问：“徐叔叔很喜你妈妈？”

    “差不多吧，以前应该很喜，不然也不会给我取这名字，现在过去这么多年了，应该都忘记了。”徐苑垂眸看着地面，勾了角，“而且他现在都再婚了，再惦记着前妻，这不渣男的典型表现么。”

    何不言顺着他的目光看了地面，复又抬起，问：“他们为什么离婚？”

    徐苑一愣，他问得太直接，差没反应过来，好半晌才低着声音说：“谁知呢，以前问徐老板，他总是糊其辞的，后来就懒得问了，离婚也没别的理由，就是破裂了呗，还能折腾什么样来。”

    何不言静静地听着，没说话。

    徐苑说完也沉默了，空气有些滞闷，仿佛连妖风都停滞不动了。

    一路安静地回到家，徐苑锁好车，拿着车钥匙和何不言屋。

    徐福福坐在收银台前，又在玩斗地主，看到他们回来，笑着问：“你们去一上午了，练得怎么样啊？”

    徐苑随手把东方树叶搁收银台上，反靠在旁边，语气懒懒的：“还行，车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