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苑问：“你期末考了多少分？”

    以前也有学生呆教室里晚自习，但没有像现在这么人数整齐过，全班同学都在教室里。

    何不言别开视线，淡淡：“少问我，我没耐心，你多问问徐苑。”

    何不言也不抬，低声说：“等会儿，还有几题，快完了。”

    课铃响了，还有人在读书，声音很大, 捂着耳朵闭着, 激澎湃背着单词。

    徐苑看了他一，似笑非笑：“如果没上二本就把你活埋了啊。”

    前排李慕听到何不言的话，立刻疼地额，叹气：“咋过得那么快啊。”

    李慕一想到考就愁眉苦脸的，重重地叹息：“我数学是很差，都没及格过……哎，要是能让我及格，我肯定能过二本线。”

    一中算是比较开明的学校，没有制补课和晚自习，一切都靠学生自觉，也注重培养学生的学习动力和积极。

    新学期，大家确实更加努力刻苦。

    徐苑把笔一放，伸了懒腰，偏问何不言：“回去吗？”

    窗外天已黑，教室灯散发着亮光。

    他朝李资方向望去，一笑，连睡神都没再睡觉了，而是拿着书在默默地看。

    何不言看向李慕，语气平淡地说：“你把重心放在数学和理综上，特别是数学，你数学太差了。”

    新年的喜庆和雀跃被张志明一声“早读”给震没了，班级笼罩着更沉郁的张气氛。

两手反背在后面, 在教室里踱步, 时不时地敲某个学生桌面，叫他读大声。

    和平时的早读课一样，但又有差别。

    晚上大家都自觉呆在教室晚自习，整个走廊三教室都亮着灯。

    徐苑啧了一声，斜睨着何不言，“何不言你这样就不厚了啊，合着我就特有耐心是吧？”

    教室里安安静静的，讲台上没有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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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不言抿，沉：“还有二十四天就是考倒计时。”

    台学生在书堆间埋看书作业，一张课桌一个世界。

    徐苑没再刷题，拿复习讲义，回顾巩固老师讲的知识。

    十半的时候，何不言好题，把练习册放书包，说：“徐苑，回去吧。”

    直到晚上十，才有人陆续收拾书包准备回家。

    李慕说：“徐苑确实是，换是我，早就把手机从窗扔去了。”他顿了顿，又笑容，嬉笑脸，“那就拜托学霸你提小的一把，祝我能上二本！”

    “一神秘的力量。”徐苑扬, 看何不言依然不解, 便没再卖关了，说：“过完年, 大家学习积极多了。”

    徐苑碰了碰何不言, 低声问：“你注意到没？”

    徐苑想了想，说：“去年我们省理科二本线是484分，今年应该也差不多是那个数，还有几个月，这段时间奋斗一把，争取把分数提上来。”

    何不言转眸看他，说：“你上次等手机开机，等了五分钟。”

    李慕又叹了一声，小声说：“452。”

    徐苑：“……”

    徐苑安：“没及格就说明上升空间大，别太担心，重抓数学吧，不会就多问问数学老师，问我和不言也可以。”

    何不言偏眸，“什么？”

    云城是座小城，晚上十半，街上几乎一个人也没有，空的，刮着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