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言问：“谁打来的？”

    那端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袁梅嗓已经哭得沙哑，带着哭腔，说话都有些不上气，“苑苑，我……能不能见见你？”

    他拨过去，那边却显示已关机。

    徐苑把手机给他看了，才接通，“喂”了声。

    何不言略微思忖，低声说：“因为吃过你的。”

    徐苑无语了，他这完全是搬起石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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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苑：“……”

    徐苑愣了愣，一低，轻咬了棉糖，棉糖一嘴就化，腔里有淡淡的甜。

    徐苑皱起眉，觉有儿不对劲。

    从上次新生报后，袁梅就没再联系过他，这次突然打电话过来，徐苑压了压眉心，心隐隐有不好的预。

    到了小区，徐苑一车就迈步跑去，他跑得又快又急，没一会儿呼就变得重，边着气边跑。

    他从袋里拿手机一看，是袁梅打来的电话。

    何不言眉心蹙，眉宇间压着不耐，想抢过手机挂断通话，但看到徐苑的表时，他怔仲片刻，想了想，一言不发地把手里的棉糖递到徐苑嘴边。

    何不言纠正：“我吃了。”

    徐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扭看了看四周，“接来要——”

    袁梅不太注重隐私，每次发朋友圈都会带上地址位置，徐苑翻了翻她的朋友圈，还有放快递截图，上面也有住址，他握着手机，直接打车过去。

    徐苑抬眸看了何不言一，扯起嘴角却没有一丝笑意，他对通话那端的人说：“对，我恨过你。”

    “苑苑，你是不是特别恨我？”袁梅哭音更，说话断断续续的，一字一字间拖着颤音，像是想要克制住哭但又无能为力，“……你都没有叫过我一声妈妈……我知错了，我是个不称职的母亲，我对不起你……”

    何不言看徐苑不说话，沉默半晌后再度开，补充：“别人还是会介意的。”

    袁梅住的档小区面积很大，好一会儿才找到楼，跟在别的住后溜去，乘电梯上楼，他才终于平了呼，扭看向何不言。

    何不言眉心皱得很，许是刚才跑得太急，额上有些汗。

    那端，袁梅什么也没说，仿佛怕控制不住绪，猛地挂了电话。

    徐苑心脏猛地一，压着嗓音问：“怎么了？”

    何不言停顿几秒，又说：“所以不介意。”

    “先别玩了。”徐苑皱眉说，“我得过去找她，怕她绪崩溃傻事。”

    不温不火的语气让袁梅顿时止住哭声，像是突然被了暂停键，一切变得安静。

    何不言说：“不客气。”

    徐苑又是笑，“现在咋变得这么不挑呢。”

一笑，妥协地把白那团棉糖给何不言，边走边说：“你记得你以前不吃我给你夹的菜吗？”

    徐苑扯了扯嘴角，“真谢谢你了啊，这么看得起我。”

    徐苑安静听着，大概明白过来，他抿嘴角，耐心等她说完，才说：“我在忙。”

    话还没说完，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何不言想了想，说：“是。”

    袁梅还在哭着，哀伤不已：“妈妈只剩你了……”

    他沉了呼，偏对何不言说：“我接个电话。”

    “行。”徐苑改，说，“你当时是不是很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