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业着那人开来的飞车，想了想，随便和他聊了几句，希望能到一些话。

    “赵老先生还好吗？”

    那人知韩业明面上的份，即韩家之，丝毫不敢怠慢，连忙回：“老先生的……实在不敢瞒您，老先生已经多年来虚弱了，最近更是严重，医生嘱咐他多休息，但他不愿听，整日里研究佛经。希望韩先生能多劝他两句。”

    韩业微微，眉心皱了起来。

    前任领主住的地方也相当简朴，一层普通的平房，周围还有些小的房，是仆人住的。主屋弥漫着一淡淡的檀香味，是经年累月沉淀来的，但韩业去后却发现并没有供奉菩萨或者佛祖等佛像。

    带韩业来的人将韩业领到一扇门前，轻轻敲门得到回应后，便让韩业自己去，自己则在外面守着。

    这里的檀香味更，好像就在墙角烧了香一样，但整个屋都很空旷，一能看得到全貌，依旧没有供奉佛像，不知为何要日日烧香。

    前任领主一白的发，面蜡黄，躯瘦小，看上去的确虚弱，韩业第一时间都没认这个憔悴的老人是当年威风赫赫、盛名在外、雷厉风行的西都星系的大领主。

    前任领主似乎看韩业的困惑，嘶哑着声音说：“我睡眠不好，这你们觉得不好闻的制滥造的香却让我这个老能得到安，睡得更稳一些。你坐……”

    韩业忙阻止前任领主站起给他椅的行动，自己快速拿了把椅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前任领主面前是低矮但宽阔的书桌，上面摆满了各类佛经，韩业看到了一些著名的，但更多的是他听也没听过的冷门佛经。

    前任领主微微笑了笑，面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你很小的时候我看过你，那时候，我就知你会不一般，果然，大了很不一般。”

    韩业面不改，外界都知现在的韩家之是个脓包懦夫，不知为何前任领主这么说，究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还是知些什么。

    前任领主像是怀念从前年轻的时光一样，目光迷离，“那时候我还没这么老，才过多少年，二十年？唉，才二十年，我就要撒手西去了，曾经的辉煌，再辉煌也带不到今天，更别提死后了。唉，你说我们活着有何意义，生不带来任何东西，死也不带走一草一木，中间的岁月的意义何在？”

    这位老人有着老年人特有的唏嘘，怀念过去，恐惧老迈和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