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训练成一个没有自主人格只会服从命令的人。”

    小七被他吓得回神，涕泗横地惨叫：“我合！我合！”那可怕极度的痛苦他再也不想受了。

    韩业这才卸冷漠的面孔，见小七如此可怜，于心不忍，但到了现在这关，他不能再容忍现任何差错，不说万族大比，前线虫族的异动也是让韩业心力瘁。

    韩业在床边坐，低声：“其实看清自己的境，你也许不会这么痛苦。你真的不欠人族吗？没有人不欠人族，从生的那一刻就欠了人族。如果没有人族，五百万年来的虫，没有哪次能逃脱，你生活的废弃矿星会被虫族啃噬净，你的父母也本不可能生，更遑论你？就算生在一个再偏远落后的星球也是得益于整个人族，就算吃的是树，那也是因为有无数人族前辈牺牲，才有让树生的泥土，不论贫瘠或沃，你脚的每一寸土地都是用千倍万倍的鲜血换来的。当他们牺牲时，是否问过谁欠谁的？我们欠了他们的，要还，还给后代。不说还债，只说前，虫族异动，你们不自救，指望谁来救？”

    韩业说完，神间的疲惫好像又重了几分，他让席雪去拿一些营养给小七便离开了，他还要很多事要理。

    小七还躺在床上声嘶力竭地哭着。叶溯有发凉，如果他不合韩业，可能也是这样的场。他不是埋怨韩业的冷酷手段，只是一时半会无法接受，也不是接受不了韩业的残酷，而是不能接受这个世界的残酷，从来到这个星系开始，每一寸空气、每一个窃窃私语的谈、每一个板着脸的军人，都在显示着活生生的残酷，在这里，死亡都以数字来论，生命变得如此廉价。

    猫和猫放了手，天真地眨。

    “他刚刚好像要死了一样。”

    “但是他还活着。”

    “他很怕死。”

    “他想活着。”

    “活着是为了什么？”

    “活着就是活着本啊。”

    “那死亡呢？”

    “死亡，死亡就是让你知活着就只是活着到底值不值得。”

    “我们要拯救世界啊！”

    “所以我们活着不只是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