酝酿已久，缺的不过是一个能说的契机。

    “那我先挑好衣服，这就去啊。”韩景宜手忙脚地在行李箱里翻找，一双覆着薄茧的手扣在他手背上，指甲圆净，光泽却较之以往暗淡不少，纹路也刻了些。

    他认得，这是为他从小劳到大的，母亲的手。

    她睛微微眯起，得意的神，很兴地说：“我给你买了几衣服好过年，早几天就给你洗好了，我拿一给你睡觉穿的，你等等。”

    “谢谢妈。”

    她离开不过一小会儿就快步走回来，手上多了一衣服，衣服上萦绕着几缕淡淡的清香，是皂荚的味。

    韩景宜捧着衣服了浴室，忍不住埋首呼受了一，他嘴角向上咧起，几日来的压抑一轻。

    “妈，你说吧。”

    从浴室里来，韩景宜用巾搓着漉漉的发坐在她的面前。

    “我帮你。”她接过巾，自然而然地双手搭上他的发，轻轻地起来。

    气氛一时间显得有些沉默，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最后是她缓缓开了。

    “景宜啊，妈好久没帮你过发了。”

    “你打小就让人特别省心，早早就会自己穿衣服、乖乖的吃饭、还能帮其他小朋友系鞋带。那时你那么小，我心里别提有多兴多欣了，别的家都羡慕着我呢。你爸当时不让我惯着你，说男孩得多吃些苦才能成，所以我就对你要求严了些，但你也总是能完完成任务，甚至比我预想中的还要好上更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