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年纪还是少女心，就喜英俊清澈的少年，就喜我这张脸。”

    “你爸我一把年纪了，装不去了，没法继续她了，公平起见也不好意思叫她我。”

    其实，他只是不想看到姬飞有一天厌恶他。

    一切停留在刚刚好的时候吧。

    在姬飞几百年的记忆里，他都是她最喜最好看的夫君。

    就像他也活那么久了吧。

    “我不喜白到老相濡以沫，我只喜盛极颓。”凛轻轻地笑了。

    “你好好修炼，争取在我没死之前飞升，我就不要你给我养老了。你可千万记得一辈给我找个大富大贵要什么有什么的人家投胎，最重要的一是脸一定要生得好看。万一等我再大，一不小心遇见姬飞的新，要是没他英俊好看，我会很生气的。”

    ……

    姬青离开凛的海边别苑，心略微有些低沉。

    忽然有一个极好听的轻轻的笑声在他耳边响起，熟悉至极。

    姬青整个人忽然僵住了，又是幻觉吗？

    在青塔的第十八层，只有姬青自己一个人去，他见到了一面镜。

    镜里走来一个温文尔雅的青年，眉目忧郁而清俊。

    是姒小罟！

    姒小罟对他说：“见到我你好像很意外，很失望？你想看到谁？另一个你自己吗？人的名字就是这么奇怪，你信不信，人是会向着他的名字成的。就像我们图腾和信仰的关系一样。”

    “听说你以前有一个名字是姬清？你九岁那年，神魂缺失，开始不由自主陷昏睡。你今年二十九岁，你可能不知，我现在这个世界上，也刚刚好二十年了。”

    姒小罟笑，悲悯又忧郁：“我可不是你缺失的那一半神魂。我醒来的那一天，察觉到世界多了一奇妙大的能量，那能量极为纯黑暗，暴戾疯狂又慷慨包容，于是，我就吃了它。在青塔和你手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吃了你的神魂啊。”

    然后，姒小罟就化形了。他拥有了人形。

    一开始，是一个小孩，后来就变成现在这个青年。

    姒小罟叹息一声：“真是很味的力量，吃过一次，那极致的好叫人余生都再也无法对任何快乐产生回应。幸好，又见到了你。”

    姒小罟慢慢不笑了，那双婴孩一样黑白分明清澈死气的眸，认真地盯着姬青：“请，再慷慨一次，把你剩的全，也给我享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