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不是很有用吗？

    沸腾的渐渐平静来，我不再去想，把剑拿来，用布巾仔细净。褪去了疼痛的红锈，雪亮的刀脱胎换骨般袒来，映我乌黑的眉目，微微汗，神冷淡，带着些失血的苍白，却是从未有过的放松。

    在这里的一个月，实在是太过平静了。邻人都是些小生意的，很快就适应了我的存在，吵闹着打招呼。城镇中只有一个公安所，一些小酒馆和旅店，还有一个工会，异兽猎人在那里接活。

    平淡的日复一日，伪装成学徒的生活，几乎要让我自己都信以为真，模糊了那段集训的记忆。但是反复的噩梦，上的伤痕，和这把淬炼成型的剑，都在提醒着我要什么，该什么。

    我默默抚上这把剑，正看到小院的台阶现了一双靴，是维克托回来了。他额有薄汗，少年的眉廓柔和疏朗，提着个什么东西，用麻袋严严实实的封着，放在地上，发一声沉闷的响。

    我看了，还是那个麻袋，心里大概有了数，问了句：“这是什么？”

    维克托看了我一，又把脸扭了过去：“你不早知了吗。”

    没错，我是早就知了。

    是异兽。准确的说，异兽的尸。

    从第一次维克托拖着袋回来说采购了材料，匆匆回屋的时候，我就在他背后淡淡说了句：“这样，不会让你师傅担心吗？”

    维克托停住脚步，僵：“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拿只异兽的尸回来什么？”

    维克托张着嘴，愣愣的看着我。

    其实并不奇怪。袋外的黑污渍这么重，血腥味这么，显然带回来的是尸，人不太可能，结合他手上的伤痕，三天两往工会跑的表现，不难推测这家伙其实是偷偷摸摸的在工会靠猎杀异兽来赚钱。

    要论起这事，我可是前辈。在卡门暗地打了这么多年黑拳，我还不至于识不破一个熊孩的把戏。

    那天的最后，以维克托落荒而逃，又折回来威胁了我一句“不许告诉师傅”为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