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女人说。沉默了一会，她又开：“我杀了我的主人。”

    “我本来不想的……是他我的。原本他说他喜我，即使我是隶也无所谓……我为他生了安娜，我以为我是不一样的，我以为我们会这样开心的过去的！但是他腻了，他把我丢回了拍卖场……那些噩梦般的记忆，那些鬼们，邪恶的……”

    我向看去，一个五六岁的女孩的靠在我边，发了，睛像鹿一样大大的，汪汪的。

    “……没关系。”像是好久没说话了一样，好半天我才缓缓的说了句。

    杀害主人或者合法公民的隶，当然罪无可赦。

    我默念着这个名字，一个温柔的忽然贴了过来，糯的童音轻声问：“大哥哥，你在想什么？”

    我那天没再理他。看了那两枚戒指很久，终究还是没有扔掉，穿起来带在了颈上，就没再它们。

    “杀人。”

    锁骨有些凉意，我慢慢摸了上去，才想起自己打的这两枚戒指。

    “我杀了他，用我的发带勒死的。我一没犹豫，一直到他的冰凉之后才松手……他活

    那女人摇了摇，抱了女孩，轻轻哄拍她的背，但那双鹿一样的大睛还定定的看着我。沉默许久，女人忽然开了：“你是因为什么来的？”

    之后发生了那么多事，现在，它们竟还在我的脖上好好挂着。

一阵冰凉后是剧烈的灼痛，连带着骄傲和自尊都焚烧成蜷缩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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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在前，我不知自己现在的心该怎么描述，冰冷又灼，一阵阵打着细微的寒颤，像已经是一捧死灰，却能受到心脏烈的动，一撞击着膛。

    她的睛有发直，不我有没有回应，念念叨叨个不停：“我可以忍受的。我可以的。只要安娜……只要安娜好好的……但是我发现，他竟然，竟然想对她手！他说玩完就送去拍卖场，女的女儿也该这行……那是他的女儿啊！这个畜生！”

    索兰。索兰。

    旁边的女人小声呵斥：“安娜！在什么！不要随便打扰人家！”她把女孩抱了过来，抱歉的冲我笑了笑，我才发现她得很漂亮，在这样的环境也显得很有风。

    监牢里有专门对隶审讯的门，他们帮我补了个戳，在暗狭窄的牢房里，装模样的开始了审讯。我对杀害麦克的事实供认不讳，程序行的很快，我被判了死刑立即执行。

    明明过去不久，却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在里斯那里养伤的时候，发现索兰给我的那把枪竟然被我从爆炸的星舰里带了来，已经破损到不能用了。

    我把它熔了，不知于什么心思，打了两枚戒指。不甚熟练，糙的工，还被里斯嘲笑了。

    我很快被送上了这辆车，这里满载着要被刑的隶，缓慢而沉默的开向一隐秘的研究所。

    那天的最后，我承认了我是在逃的隶，为了掩饰份扮作女装，因为麦克说要告发我，由此生恨而杀了他。我被尤恩令绑缚着投监牢，帕特里克背对着我，不知什么表。

    什么样的女孩，才会喜这样的戒指？他笑着说，太天真了，小伙，太笨拙了。

    我挲了那并不光的表面，那捧死灰状若复燃，蓬的，愤怒的，不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