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浅浅起伏的结……一向上、侧脸、眉……得的确比一般男生细巧，没有青期男可能有的犷和油腻，非常净清。

    何晋耐心细致地讲着，翻页时一抬，蓦地撞上了秦炀打量的神。

    “你……”何晋一张了，“你看我什么？”

    秦炀很淡定地说：“你脸上有脏。”

    何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哪里？”

    秦炀往后一推凳，仰从自己写字台上了张纸巾递给何晋：“颧骨那儿，好像沾了灰，淡的，你。”那语气，那表，说得仿佛煞有其事。

    何晋还真信了，认真用力地了，问：“还有么？”

    “没了，”秦炀又瞟了他一，面无表地低，问，“你的字写得真好看，练过吗？”笔记上除了英文，也有中文的注释。

    何晋：“小时候练过一段时间。”

    秦炀：“笔书法？”

    “是笔字，跟一个老师练了好久的隶书和魏碑，然后是楷书，后来自己写笔，仿着别人写的漂亮的字练，没正式上过课，有基础了就能慢慢写自己的风格。”何晋着纸巾，彻底被转移了注意力。

    秦炀：“现在大家都习惯用电脑了，字写得好的人真不多……都说‘字如其人’，我看你写的字很潇洒，横竖撇捺充满劲，好像跟你本人觉不太像。”

    何晋一扬眉：“我本人怎么样？”

    “很柔和，觉很容易对事妥协，”秦炀打量着他的表，缓缓，“但我觉得你的格应该更像你的字，而不是你外表看起来这样。”

    何晋一怔，突然有被对方看透的觉……

    秦炀：“我说得对吗？”

    何晋淡笑：“一半一半吧。”

    虽然何晋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极大的动，好像还从来没有人这么犀利地分析过他的“格”，就连佟萱都没有。和佟萱往的短暂一年，他是瞒着家里的，那时也不敢放太开，总是束手束脚。

    分手的时候，佟萱哭得很伤心，说他一都不懂她，可何晋心里也很委屈，她又何尝懂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