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完全没有半引力。

    这样……却要他现在确认自己对一个男人抱著那麽烈的，要他踏那一步，从此以後就变成他所陌生的群中的一个，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他没办法不挣扎，连偷偷看著舒念的时候都是。那甜的痛楚，或者说痛楚的甜，几乎让他快整个人沈去了。

    可是一旦决定，就不能回了。人对於仅有一次选择机会毫无反悔余地的事，总是没办法闭著睛就伸手去。

    别墅里举行的酒会上，谢炎意兴阑珊地站著，和对面两三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些无关要的话，周围是璀璨的女人们端著各酒在游动，飘行。

    早些时候他还会兴致所至地看上几，和旁边的人不失风度地评论足，现在他本连抬去看的兴趣都缺，卯足了劲相互厮杀的各式香也对他全然没有丝毫杀伤力了，这些昂贵繁杂又奇妙的香气只会让他想起舒念上淡淡的青草一样净新鲜又温和的味，那是舒念年累月在用的沐浴。

    每次他一个人在浴室忍不住倒大堆这沐浴来安自己的嗅觉官的时候，都会觉得自己真是惨透了。

    “柯家小少爷手里的份全到舒念手上了。”

    谢炎手一抖，杯里的晃了晃，脸上表只动摇了一就收敛成若无其事：“是吗？”

    “所以他们这次把舒念也‘请’来了，”说话的人笑得暧昧，“恐怕要闹了。”

    众所皆知舒念是被他逐谢家的，他不再是“主人”，大家当著他的面取笑起来也轻松，还有讨好的意思。虽然谁也说不舒念犯了什麽错──他看起来永远那麽老实本分循规蹈矩──但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更有足够的空间来各各样恶毒又鄙夷的猜测。

    谢家养了他十几年，谢炎又和他同手足，却突然翻脸赶他。表面上没有过失，那事实上就一定是不为人知的龌龊罪行。

    这上社会生活调料般的，一天也少不了的言，当事人当然不会听不到，来澄清是最蠢的解决方法，只会让大家传得更烈。

    所以谢炎也不反驳，就只等它过去。但再怎麽克制，听人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拿舒念当笑话，他脸还是止不住地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