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伤也重新包好了，有只清凉的手停在他额上：“还痛吗？有没有好一？”

 “你冷吗？”

    屋里安静了很久，两个人就这麽不动声对峙著，莫测的寂静里舒念心得越来越厉害，鼻尖开始细细的汗珠，额苍白的肤淡的血更明显了一些。

    他心疼得不得了，这是他的舒念，别人居然敢伤他，他真有自己也被撕开一个伤似的疼痛，让他只能拼命把怀里的人搂得更。

    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好象一放手就会觉得痛，好象只有这麽静静抱著这个人，才觉得自己是完整的。

    但闭上睛，过了很久床边的人还是没离开，他只能僵地平躺著，一困意也没有。

    他就这麽抱著舒念让司机开车回到谢家，舒念一直闭著睛，一半是因为失血不少和周冰冷带来的眩，另一半，也许是因为轻微的畏惧。

    “你回来吧。”

    “吗？那就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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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和他看向别人的神截然不同地温柔。印象里他也的确没对舒念以外的人这麽温柔过。这是本能而已。

    “小念，小念……”

    22

    也许因为脚底虚浮的缘故，连带後来了房间，换上燥又净的衣服，觉都像在梦。

    …………

    “明天就搬回来。”

    

    舒念只觉得这些都在他的理解之外，迷惑地张了半天才结地：“谢谢……”

    他不敢睁开睛看，他总觉得怀疑，从在里淋淋狼狈地站起来，被谢炎一把抱住开始，好象一切就变得不真实。他不敢想现在抱著他，语气温和地在他耳边说话的人是谢炎，更不敢睁确认。

    舒念迟疑地“恩”了一声，睁开睛，仿佛想清这是哪里，自己到底是梦还是醒。

    听谢炎的语气他就知谢炎要对他命令些什麽，结动了动，睁开睛。旁边坐著的男人正把手指他刚的发里，抚摸似地理顺著他的黑发。

    舒念茫然了一会儿，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盖上被：“睡吧……”

    舒念已经闭著的睛似乎又用力闭了一，没回答。他看了他的自卑和难堪，就又把他抱了一：“失血就容易冷的，这样有没好一？很冷吗？嘴都白了……这样不行，得换一衣服…………”

    “小念。”

    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牵挂的就只是这个清瘦寡言的老实男人，他好象是他的一分，一旦分隔开来，就会牵扯得他一阵阵发痛。他没有想念过谁，但却会酸楚又痛楚地想念这个一直陪著他的，作为一个理所当然的存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