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的已经不大说话了，怕一张嘴就会失控说什麽错来，也不大看谢炎，好像看的次数少了，就可以把那张脸忘掉。

    好容易才缓过来，天也快亮了，房间里比梦境要更暗淡得多，他并不经常伤，静静把脸贴著床单气，却莫名地觉得悲哀，好像那个梦提醒了他什麽。

    当然他除了熟悉的平凡卑微不起以外，并没能看其他的什麽东西，也看不到这一天会发生什麽。

    早餐桌上理所当然遇到谢炎，这几天他们都没在一起过夜，因为舒念变得太容易惊醒，旁边的人稍微有动静就会让他无可奈何地睁著睛到天亮。以往谢炎抱著他两人都能睡得很安心，现在却只会适得其反。

    多穿了衣服才去盥洗室，就著温的洗了脸，然後看著镜，里面和他对望的是个温文清瘦的男人，其实也不显老，前额，发，脸颊，脖，都年轻，和二十三四岁的时候完全没差别，只有睛老了，有凹，颜也，好像哪里的一块淤伤。

他边飞驰而过的时候，扬起的尘土呛得他直咳嗽。

    他的少爷和夏均的纠缠还是没完没了，日复一日胶著的拖延，终於是让他觉得灰心。

    戒指他早就不了，和那本从孤儿院带来的宝贵画册放在一起，还有谢炎旧时送给他的零碎的东西，陈旧的玩啊模型啊，还有手表，行动电话之类。那个人的承诺和他儿童时代的幻想一样都是空的，空的东西总带在上未免可笑，但又舍不得丢掉。

    了气爬起来，心想自己也许著凉了，那天在雪地里站太久的缘故，似乎是发烧了，但也不想小题大，总觉得拖著拖著自然就会好起来，结果拖到现在还是发著，自己都觉得厌烦。有时间还是去随便找药来吃，他并不健壮，却觉得健康，只不过瘦了，毕竟也是正常格。

    呆呆的和镜里的人对看了很久，他想他得不够好的，就是没有认清楚自己，所以想看得再仔细一。

    “你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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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老了，就容易觉得累。

    的确是分开会好一些。

    以前，再年轻一的时候，不是和现在一样没有希望，却也不觉得太难受。

    大概真是老了，才会这麽经受不起。

    “昨晚睡得好不好？”谢炎发话，他就忙停止咀嚼的动作，抬应了声“好”，完成回答後又继续早餐，没有多余的对话。

    咳著咳著，就醒过来，一醒来却连咳嗽也变得更真实了，怎麽都停不住，直咳得他整个腔都在痛，肩膀抖著缩成窄窄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