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

    戚言忽然发现他好像从来没跟宋斐说过这两个字，不，应该说从认识到现在对方好像没过什么值得他谢的事。他总是不断在挑对方的不足，错，或提醒，或批评，太看不过去的还要努力帮着对方去改。

    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需要从对方那里接受帮助。

    “你还有能耐的。”这是戚言的真心话。大喊大叫，脱衣，绳索救人，现在回顾起来一气呵成，可在当时，不是谁都能想到到的。甚至他自己，都已经绝望得想放弃。

    “我能耐的地方多了，是你缺少发现的睛。”难得当了回救命恩人，宋斐可不客气，怎么怎么来。不过穿好衣服之后，他又开始担心起戚言来，伸手过去轻轻了对方的肩膀，“这里是不是摔得严重？我看你爬的时候都吃不上劲了。”

    戚言忽然把他的手拿来握住，拇指一挲他的手背。

    宋斐吓了一，竟忘了回来。

    戚言抬起，定定看他：“罗庚说，救命之恩，该以相许。”

    宋斐虎躯一震，连忙把手费力地来：“我不要。”

    戚言有些急了：“那你到底想要我怎么？”

    宋斐刚想开，却听耳边传来拍窗的声音——啪！

    那声音是从窗里面传来的，两个人都吓了一个哆嗦，齐齐转去看！

    只见近在咫尺的窗棂里面，一张贴在玻璃上的脸已经扭曲变形！

    宋斐和戚言不约而同起武，严阵以待！

    啪！

    又是一声拍窗！

    贴在玻璃上的脸渐渐退开，原本五官，然后窗扇忽然被打开，隙里传微弱到近乎幻觉的声音——

    “宋斐……”

    “王轻远？！”宋斐骤然瞪大睛，继而迅速室，抱对方一个满怀，“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王轻远有些虚弱，但还是微微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戚言看了一，没吭声，跟着去，找到开关，室一片大亮。

    这是一个茶间，大门闭，没有丧尸，除了王轻远，只还有角落里靠坐着一个更加虚弱的同学。

    戚言走过去，小心翼翼蹲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