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李璟煜：“嘘什么，我正背得来劲儿呢，后面还有《兰亭集序》、《师表》……”

    “有人跑来了，”戚言沉声音，侧耳去听，“很多。”

    李璟煜止住话，与两个小伙伴一起去望。

    同一时间，堂屋上的宋斐和林娣，也听见了声音。防火门外的丧尸走没走他俩不清楚，但已经消停来，近几分钟再没撞门。他俩大着胆后退两步，门也好，绳结也好，纹丝未动。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就像有一群人在狂奔。

    宋斐和林娣面面相觑，耐不住心中好奇，屏住呼轻手轻脚远离防火门，一挪到楼南侧边缘，抬起，一大群人正从宿舍区冲来，少说也有几十人，奔跑的脚步声在这样的夜里听起来格外惊心。

    人群像炮弹一样冲向超市，撞在玻璃上的闷响和几锁的哗啦声，隐约可闻。

    这一次没人再去徒劳地喊开门，不知是认定叫喊无用，还是相信人多力量大，就是拼命往里撞。

    从宋斐和林娣的角度可以看见几十个人拥挤在玻璃门门，也可以看见后面追来的丧尸群，但看不清贴着门的同学的动作，也看不清他们的神。只能去想象他们的焦急与惊恐。

    忽然，咚一声。

    宋斐愣住。

    咚！又一声。

    宋斐反应过来，有人在拿东西砸玻璃！

    哗啦——

    几乎就在宋斐和林娣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同时，玻璃碎裂声划破夜幕。

    终于涌超市，一时间呼喊声咒骂声不绝于耳。

    很快，丧尸群也赶到，没了玻璃门的阻隔，大摇大摆登堂室。

    渐渐地，咒骂声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惨叫，哀嚎，各重撞击或倾倒的声响。

    到后来，惨叫哀嚎声也低了去，夜归于安静，超市依旧灯火通明。

    脸上忽然凉了一，宋斐和林娣不约而同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