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律哼了声，怪气：“是不是还每每午夜梦回，万般追悔，痛彻心扉？”

    “……”

    “别在那儿瞎琢磨了，”戚言索开，“我们也想知外面的况，但现在通讯中断，电视也没信号，再怎么想也是徒劳。”

    队伍仍然在沉默中前行，就好像谁都没有听见他的话。

    对于郁闷到周一律，于梓晟没有表现什么成就，甚至像是毫无自觉，仍委委屈屈的，一副我这辈都会为曾经错的事而愧疚的凄苦。

    于梓晟在这微妙的氛围里觉到了某启示，凝视前路的睛在黑暗中微微眯了一，声音低沉而笃定：“你们已经有打算了。”

    周一律黑线，明明是怼对方，也怼成了，结果憋火的还是自己，这姓于的要成了。

生班的战友们一直没透自己的大本营位置，说提防也好，说考察也罢，总之直觉告诉他们，少说话。然而再不说，就没办法往行了，总不能让于梓晟蒙蒙脑地跟着走。且不说他们总是要回堂的，瞒住一时意义不大，万一途中发生意外，慌不择路的于梓晟再丧心病狂地敲了堂玻璃，那这全军覆没得可就太冤了。

    “这还要多谢你，”戚言半真半假地说，“如果不是你把我们上梁山，我们也横不心破釜沉舟，闯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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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谧的夜风里，只有刻意放缓放轻的脚步声。

    “嗯，”于梓晟苦着脸，毫无招架之力的模样，“这你满意了吧。”

    “堂。”回答他的仍旧是戚言，一来其他小伙伴们没办法保证能够这么克制地心平气和地，二来戚言说话浅有度，重明晰，兼顾效率与安全。

    其实他并不笃定。

    于梓晟勾起嘴角，他猜中了。

    于梓晟怔了，半晌，才囧囧地控诉：“你绕我……”

    “其实我也用手机试了，”于梓晟坦白，“但我想应该是手机信号能力太弱，还是得要专门的设备。”

    他在诈。

    小分队沉默。

    戚言冷冷扯了嘴角，黑暗里谁也看不清谁的表，自不用敷衍笑脸，但声音却与冰凉的神截然不同，每个音节都透着真诚友善：“得了，能把你绕去的人还没生呢。我们的确想到收音机了，但是用手机试过，不行，收不到声音。”

    “你不厚，”于梓晟的声音低落来，细品，还似有几分藏的难过，“你们早就想到收音机了对吧，只是不愿意告诉我。”

    “收音机呢，很多电影里遇见突发灾难都是靠收音机获取外面信息的。”

    “要是能知外面的况就好了，”小分队终于开启返程脚步的时候，于梓晟忽然随意提，“说不定外面还有安全呢。不愁吃喝，死。”

    “果然如此。”于梓晟一丝暧昧的笑，狡黠底闪着小小得意，“我就猜到你们会去那里。”

    “又来了，”于梓晟叹气，仿佛心十分无奈可怜，“你不用总提醒我。我过什么，不会忘也不敢忘。”

    只可惜是夜里，看不清大家的表，否则他可以到更多。

    不论是先天初始技能，还是后天环境培养，总之于梓晟的的确确有着惊人的察力和判断力。意识到这一的戚言定了定心神，才淡淡嗤笑：“你跟我们要求厚，不觉得提这个要求本，就不太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