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司奇：“那到底是因为啥啊？”

    叹气，戚言走到尸，弯腰认命地把手伸到尸腋，往上一提。原本只应该上半离地的尸忽然全离地，戚言锐地觉到手里重量的变化，一抬，发现对面宋斐不知何时过来了，正帮他抬着尸的双脚。

    友好探讨已经发展成抱作一团，中间还夹带捶打和撕扯之不雅动作。

    夜已，随着气温渐低，窗外再不见丧尸踪影。

    周一律：“也不是。”

    宋斐合着他的脚步，一移动。

    戚言拉住想往回走的宋斐。

    戚言回过神，连忙往窗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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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与丧尸尸有关的活成了戚言的专属领域，清洗检查弃尸一条龙。

    轰轰烈烈的战斗未必不能全而退，休整息的瞬间却有死亡如影随形。于梓晟的变异带来的不仅是九死一生的苦战，更是再不敢有一刻松懈，每一分每一秒都要绷神经的窒息。

    周一律：“财富越多，责任越大。”

    同样的绝境里，为了生存，

    1班八个小伙伴们抖落开一件件御寒衣，铺床的铺床，洗漱的洗漱，唯独戚言落在另一端，对着于梓晟的尸发呆。

纸——小伙伴们只从超市里带来一个小笔记本，撕一张少一张，故而无论自用还是外借都比较节约——记了一些关键，准备回去给黄默和傅熙元科普。

    乔司奇：“……”

    乔司奇：“为什么每次都让我勾引丧尸？难穿得越多责任越大？”

    戚言想了想，模棱两可：“或许吧。”

    宋斐缓缓摇：“就算再来一次，他也不会救乔司奇。危险面前，优先自己，从宿舍到超市，从超市到堂，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乔司奇：“跑得越快，责任越大？”

    周一律：“不是。”

    “所以我才说如果。”戚言看宋斐的睛，轻轻叹息，“但这个世上，本没有如果。”

    宋斐疑惑挑眉。

    周一律：“更不是。你看问题能不能不要只看表面，我们从来都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戚言不知他们还能持多久，但他希望这个时间能些，再些：“我们都要好好的。”

    2班四位同学带着分得的快递战利品，顺着班里递来的绳，安全返回。

    宋斐收回目光，沉默良久，低声：“我觉得他绊了乔司奇。”

    戚言静静地说：“无论他有没有绊乔司奇，如果乔司奇摔倒的时候他不是跑回来，而是像你一样选择救人，或许再爬窗的时候就未必会遇见那个丧尸，未必会回手打那一拳，未必……会染。”

    二人合力将尸扔到窗外，关窗的时候，听见乔司奇在那边和周一律探讨——

    宋斐摇，白牙：“不是要，是会。”

    乔司奇：“重越轻，责任越大？”

    “看我嘛，”宋斐被戚言傻乎乎的表逗乐了，促，“走啊。”

    宋斐别开脸，只恨自己不是裁判——这笑容绝犯规，就该一笑黄牌警告，再笑红牌罚！

    “也是，”宋斐苦笑，有不好意思，“人都走了，追究这些也没什么意义。”

    戚言怔住，然后笑了。他的笑容很浅，却温柔到了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