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易隐蔽，好在路两旁都栽有大树，虽然叶掉光了，但隔几米就一棵的壮树，还是带给小伙伴们一些心理上的安全，故而大家贴着树往前走。

    只是走走不到目标区，别说格楼，连最近的艺馨楼还差着好远呢，着实让人心累。

    唯一能让小伙伴们到安的，就是一路行来没遇见任何丧尸。

    但人就是这样奇怪，越没遇见，越觉得忐忑——

    “你们说，”乔司奇将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剩气息，“它们都藏在哪儿了？”

    “楼里吧，”回答他的是周一律，“跟堂那些一样，外面一冷，就往楼里躲。”

    Johns闻言心中笼罩起大影：“照你这么说，院系楼那边岂不是成了丧尸的汪洋大海？”

    “可能很。”

    “……”乔司奇觉得自己有走不动了。

    “伸是一刀，缩也是一刀，我倒是想快扎这片海。”宋斐说着说着，不自觉皱眉，半疑惑半吐槽，“以前怎么没觉这条路这么？我记得从宿舍过来也没多久啊。”

    戚言的语气淡淡的，慢条斯理：“你都是赶在上课铃响前的最后一秒狂奔而至，觉不到路途遥远也在理之中。”

    宋斐恍然大悟：“原来如……我用你解释了吗！”

    戚言不自觉扬起嘴角，满心愉悦。

    宋斐虽被吐槽得心，但转念一想，人家也没说错，自己当年还真是能多睡一分钟，绝不早起一秒钟，就算是系主任的课，也一视同仁，完全不搞差别对待。后来戚言不知从哪里知了，原来他不只对选修课敷衍，必修课也一碗端平，于是单为端正他的学习态度，就不知怼了他多少回。

    起初戚言可能是真想他好，后来估计发现无用，就全是为怼而怼了。反正朽木不可雕，恶气一也好。

    以前的宋斐觉得戚言纯属找茬。

    然而现在他懂了，那是一睁睁看着你虚度时光却又使不上力的生气。

    “你说的对……”

    突然冒的诚恳话语让戚言以为自己现了幻听，不太确定地问了一声：“嗯？”

    宋斐索直截了当：“你说的对，我不应该那么混日。”

    戚言黑线：“如果没记错，我最后一次说这样的话，好像得追溯到夏天。”

    宋斐：“理太奥了，你要给我时间去领会。”

    戚言：“……”

    戚言不知宋斐突然了什么风，无意抬，发现路前方左侧的几棵树之间扯着一条横幅，红底白字——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