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阶段何之问也只能目测：“应该可以。”

执念，才会让人在变异后仍残留着如此清晰而明确的守护意识？那小小的黑匣，或许是那位老师在生命最后一刻所认定的，最重要的东西。

    随着脚步声彻底消失，何之问忽然腾地站起来，低声：“戚言，手电筒借我一。”

    戚言淡淡瞥过来一。

    戚言不知他想什么，但直觉是正事，故而毫不犹豫从背包里翻手电筒，也不多问，直接递了过去。

    宋斐迫自己冷静来，别兴太早，万一又是空喜呢，他真禁不住这折磨：“还能用吗？”

    不同于戚言爷爷家的老古董，何之问寻到这台，被人得净净，哪怕光线不足，也看得是心保养着的。

    何之问借着手电筒的光亮，把老师的座位翻了个底朝天，什么屉、桌柜统统没有放过。翻完这些还不算，又跑到一侧去翻公共的资料柜和储柜。

    反正都来了，总要带回什么作纪念。

    BF果然没让他失望，一脸笃定：“贼不走空。”

    “这也太复古了……”宋斐发自肺腑地慨，然后好奇地问，“你怎么知还有一台收音机？”

    接来的三分钟，戚言和宋斐亲见了什么叫翻箱倒柜。

    断断续续的撞门声持续了大约五分钟。不知是觉到门板的牢不可破，还是发现室已经没了声音，五分钟以后撞门者渐渐消停来，最终可以听见其踏着僵的步伐，渐渐离去。

    三个人对视一，了然，应该是之前的打斗声引来了丧尸。

    戚言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没剩多少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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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之问嘿嘿笑得憨厚，但睛却是亮晶晶的，那谈到自己喜东西的神，宋斐懂!

    宋斐只在极富年代的电视剧里见过这玩意儿，戚言爷爷家倒是有一台，但好像已经成了摆设。反正打从戚言有记忆起，那东西就摆在爷爷家的柜上，这么多年，没挪过地方，也没过声响，就静静在那里，跟着旁边的装饰摆件什么的一起落灰。

    “谢了。”何之问接过手电。

    咚。

    突来的撞门声震得宋斐虎躯一震，也彻底消散了他的恍惚。

    沫四溅的宋斐如梦初醒：“很有一……玩丧志的

    戚言与何之问也在这声音中回过神，迅速警惕起来。

    戚言疑惑地看向宋斐，琢磨着擅歪门邪的BF应该懂：“他这是……”

    何之问：“放心。”

    “其实我也不确定，”何之问小心翼翼地把收录机放到地上，羞涩地抓抓，“不过呢，但凡特别喜某样东西的人，通常不可能只收藏一个。像我爸就喜地图，家里堆的墙上贴的到都是，国的，国外的，古代的，现代的，各式各样。我喜无线电，我家里光对讲机就有好几个！”

    “我和你一样啊！你看我喜游戏机，我家有PS2、PS3、PS4、PSP、XBOX、Wii，后来我还淘到了早期的卡游戏机还有最早的红白机！玩起来特别复古，很有一……”

    然而何之问最终从储柜翻来的东西，却远比一个纪念激动人心——约六十五厘米，三十厘米，十五厘米厚，通银灰，一对扬声喇叭分置左右，黑网覆盖其上就像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睛，赫然一台八十年代手提式大型收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