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箫声，这一次换了曲调，虽没小苹果那样耳熟能详，但也似曾相识。

    周一律睛一亮：“心有灵犀啊！”

    乔司奇也听了那是什么歌，绝望中悟一个理——懦弱的人各有各的懦弱，但虎了吧唧的人都是一样的。

    艺馨楼，无视赵同学的急躁和吴同学的悲观，冯起白静默几分钟，献上第二首——《屋》。

    周董和温岚的经典对唱，在箫声的演绎，颇有“你来屋一我和你谈个分手”的悲切。

    这一次冯起白得和缓悠，很多地方甚至特意拖慢了节奏，及至还在循环副歌的时候，心灵窗最明亮的赵鹤就发现了鲁班楼上的人形小黑影。

    同一时间，乔司奇也尖地发现了战友：“赵鹤！”

    鲁班楼比艺馨楼一层，所以前者看后者，视野也更加开阔全面。但毕竟距离摆在那里，周一律眯起费半天劲，也只能模糊认来那边楼上应该是三个人，但别说模样，就是矮胖瘦都看不清楚。

    于是听乔司奇这么确地叫名字，颇为惊讶：“你能看清他的脸？！”

    乔司奇的回答是：“我能看清他的。”

    周一律彻底信服。

    都上了屋，起来就少了楼板和方位的障碍，尽仍然听得不甚清晰，但多重复几遍，也够捕捉到大概了。

    “你们怎么在那里——”乔司奇和周一律的记忆还停留在他俩舍诱敌，战友直奔格。

    “啥——”吼着询问的是吴洲。

    赵鹤嗓已经不能喊了。他怀疑前天晚上嚎完几个小时，声带就报废了，只不过自己天赋异禀，昨日又来了个一天一宿的回光返照，等经过一夜消防栓哒哒凉飕飕的洗礼，现在彻底成了公鸭嗓。

    艺馨楼没听清鲁班楼，但鲁班楼却能听见艺馨楼，也不知是不是风从艺馨往鲁班的缘故。

    “你们怎么在那里——”乔司奇又重复一遍。

    吴洲听得这叫一个艰苦，恨不能把耳朵伸去十万八千里。

    赵鹤忍不住，还是哑着嗓了嘴：“我都听清了。他说‘你们怎么在骂你’。”

    冯起白和吴洲一起斜睛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