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你脱那么净嘛？”周一律还是不明白，“穿衣服不是沉得更快吗？”

    邝野摇，正：“人这一辈，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走的时候就应该什么都不带，尘归尘，土归土，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周一律：“……”

    众战友：“……”

    李璟煜：“没错，是我们院的。”

    新伙伴的地狱二十八天彻底清楚，又跟小鲸鱼认了亲，大家也总算能什么都不想，专心休息。

    已是后半夜，他们才完成不到一半的路，这个速度，想在天亮之前抵达地停车场本不可能。可力已经不那么充沛，虽然没到透支的地步，但也不容乐观。

    逐一看过战友们疲惫的脸，宋斐思量再三，提议：“要不今天就在这里过夜吧。”

    冯起白率先打着哈欠附议：“我赞成。”

    战友们面面相觑，全票通过。

    这是一新的营地，自然也需要新的地铺。

    邝野离开男更衣室的时候一门心思自杀，也没带上门，大家原本担心会有丧尸去，后来去一探，丧尸都在泳池周边晃，也就顺利溜去，关门落锁，然后大大方方撬开了全柜。

    除了邝野自己的衣服，其余带回的衣都成了地铺原料，但在此之外，小伙伴们还撬回来六个手机，以及最大的战利品——两串钥匙。

    几乎每一个锁着的更衣柜里都有钥匙，但只有这两串，挂着车钥匙。

    武生班小伙伴们看见的时候睛都在放光。

    邝野看见的时候却莫名觉到了脸颊痛。虽然车钥匙和被打脸之间没有任何直接联系，但他就像个被闹铃忽然唤醒的眠病人，于钥匙串的晃声里，伸手摸了一脸，然后不太确定地问：“之前是不是有人打过我？”

    赵鹤意识挡在了黄默前面。

    宋斐拉过邝野，四目相对，严肃而认真：“没有，都是你在打我们。在里，在岸上，在保洁室，你都忘了？”

    邝野怔住，半晌，愧疚：“对不起。”

    宋斐摇：“没事，我们都是同学。”

    黄默躲在赵鹤后，忍俊不禁，又莫名动。

    这动不是单纯来源于宋斐或者赵鹤，而是这个集中的每个人。

    林娣曾经和她说，这是一群非常靠得住的男同学。

    她现在想告诉对方，这是她遇见过的，最好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