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尽。家缠万贯又如何，没个孩，那就是个绝，以后银便宜谁都不知呢。

    从远的过去就传了个缺德的习惯，谁家要是没有孩，或是只生姑娘没个儿，背地里他姓什么就叫他什么绝，就好像这么说人家，自己就能人一等似的。

    可是理都懂，可总会有人背后捣鼓两句，然后肆意的讥笑两声，再夸两声自家婆娘肚争气能生个带把的。

    坐在溪边的石凳上，抓着皂角粉搓衣服，李季到底是个男人，力气比女人大，加上洗了好些日的衣服，知了技巧，且衣服并不是很脏，洗的特别快。

    有个洗衣服的妇女睛止不住的往李季的洗衣盆里瞧，跟旁边同样洗衣服的女人笑：“你看看，一个带补丁的衣服都没有，哪像咱家都快成百家衣（各碎步拼的衣服）了。”

    “咋？馋了？馋也不是你的，你还能把闺女嫁给人家？”另一个人声音压得很低，睛瞄向李季带着小心。

    这话一，就禁声了。再怎么李季也不可能成为自家的女婿。就算是个狠心的把闺女往火坑里推，那算命的也说了，一旦娶妻财路就断了，以后就不会这么有钱有这么好的条件了，那嫁过去还有什么用？就为了结婚时候的彩礼？

    事实上真有过类似的事发生。很多有闺女的人家都想要有个有钱人家的女婿，但是一开始狮大开要彩礼的真的不多，除非是闺女嫁人以后就不打算再来往的，否则彩礼要狠了，以后都不好再来往了。

    所以那些把！闺女嫁给有钱人家的往往彩礼上都不怎么上心，等的就是闺女嫁到人家过上日了，最好再给人家生了个这小以后再上门。

    到时候伸手要钱的机会有的是，什么家里房破了要补，什么儿要娶媳妇的钱凑不齐，夫家看在儿的份上，都不好拒绝。这才是跟有钱人家联姻的最大益。

    这要是把闺女嫁给了李季，就算彩礼恨要了一笔，闺女嫁过去死了，李季穷了，这彩礼也不安生，一边要受着村里人戳脊梁骨，一边要良心不安的生怕闺女梦里找过来。

    所以李季这事，除非再有个算命的过来说前那个算命的是信胡诌的，李季本没这命格，或者是些银给破了，否则李季这辈是注定单着了。只是前那个算命的分文未取，说了一通就离开了。既不是骗钱的，跟李季也无仇无怨，那肯定就是真的了。

    沉默了一会儿女人又找别的话题聊起来，很快气氛又了起来。

    李季也没听见她们在啥，就算听到了也当没听见。这事本来就是他自己安排的，他们忌惮他克妻克不介绍姑娘给他，他绝对是烧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