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所隐瞒，差距也不会太大。而那些主动带着人上来签卖契的，有一分是为了躲债、疾病，会留后患。

    而且若是人了府里有什么问题，连人都没地方找去。而从牙婆手里买人，若是有什么问题牙婆只要还想生意，就跑不了。

    三教九里，牙婆属于九，也是最不受待见的一。因为一些糟了心的牙婆手里人不够了，或是瞧见那家的姑娘好看能卖个好价钱，那就是坑蒙拐骗的骗到手里，打着牙婆的幌，赶着拐卖人的事，时间一，这个行业的名声就不好了。

    事实上正经的牙婆官府这边是有记录的，人买卖也是要走正规的渠，大分想要卖却没有路不知行价格的，都会主动找到牙婆让他帮忙。

    这就类似于媒婆，本是提月老拉红线的好差事，偏偏有的糟了心的多收了几个铜板就往死里夸给钱的人家，说的天坠的成了这门亲事，结果等了房再看，不是个残废就是个病秧。偏偏已经上了籍、了族谱，这婚事板上钉钉，毁都毁不了了。

    时间一久，谁家都离不开媒婆，这媒婆却也成了颠倒黑白的代名词，谁当这个谁挨骂。

    “说起来这个，我险些忘了。村里有个姑娘是被买县丞大人府里的，昨儿还见他送二狗一定冠，想来跟您也是熟人吧。”李季转移话题，提了一嘴。

    县太爷想起那日大放厥词的赵如月，眉一皱有些不快，不县太爷本也不是一个小心的人，：“确实有这么个人，说实话，我能确定安是我的孩，还要多亏了她。那是赵如月新收房里的通房丫，你若是认识那孩，明儿我替她赎了，让她回村里好好过日。”

    李季刚要，可转念一想，那赵如月未必真的肯回村里。这些年赵如月回去的那两次，那一次不是打着爹娘的脸回去的？也就是她爹娘迟钝，或者说是想到了也只当没看到，只顾着享受赵如月带来的好。

    若是赵如月被赎回村里。她本不是小姑娘了，城里可能会觉得赵如月曾经是县丞的女人，会抢着要，可对于封闭的村里来说，但凡有选择，都会选择黄闺女，否则就算是娶了也不会对她好。

    那赵钱能卖赵如月第一次，也能卖第二次，就算不卖，看着彩礼，也是谁家给的彩礼多就嫁给谁，那给哪个歪瓜裂枣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