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李家辈少，李季人机灵，所以这回有事也把他叫过来了。

    “什么晦气不晦气，晦气的事多了去了，咋就真的沾上就是？媳妇没了因为个晦气连看都不看一，这是多狠的心。”李季脸上带着厌恶，说话也不客气。

    李生想了想：“是听狠心的，可也能理解。本来人走了，这家里打击就大的，要是晦气再多了，这一家五还咋过日？”

    李季和李生看事的角度不一样，李季不理解这事，自然是李生说什么也不理解的。

    “那我能不能去瞧瞧？”李季。

    李生忙拉住李季：“你倒是个心的。就算你不怕产房死人晦气，人家死的也是女人，生孩的时候不雅观，死的样也不是男人能瞧的。咱过来就是帮着张罗张罗，一会儿等娘家人来了，多给说说，省着大黑家里人顾不过来。剩的事还是人家自己的事。”

    李季不知人是怎么生孩的，但见过猪生孩。是从里生来的，那生孩肯定是要脱的。

    如此，人这么走了李季确实不方便去看。

    李季找个背的地方坐，瞧着人的。一些平时跟大黑媳妇关系好的，都站在院里哭一会儿。不过大多都不会去瞧，也是怕沾上晦气。

    李季瞧了一会儿无趣，站起来就要走。

    李黑边站着的姑娘瞧见李季动了，忙开：“四叔这是要回去了？”

    李季看她反映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好像是李黑没嫁的妹，看着十五六岁，半大不大的样，看着就很聪明。

    李季：“我又没成家，站在这里还不够添的。就先回去了，回有什么事用得着我了，在着人叫我去吧。”

    这回的丧事比以往的任何一回都糟心。李季呆在这里没用，看着还不痛快，还不如不在这里。

    随后就听到里屋有动静。

    屋门放了盆，一个妇女走来将手上的血洗净，甩甩走来，一走来，脸上的泪珠就没断，哗哗的往淌：“四叔您总算过来了。日真没法过了，你说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走了。”

    来的是大黑娘。衣服上还带着些血污，脸上带着褶，这一哭起来样有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