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目光转了转，心里还在考虑：“那为什么要财产全上缴？”

    李季忙站起把他回去：“得了得了，二狗不是府里大的，用不着那些规矩。我们来，也不是过来让你行礼的。最近县太爷要带百姓上山躲避的事儿你都听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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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的叹气：“话都说到这里了，我也不妨跟您说实话。上山，确实是个好法。跟在县太爷边，怎么也比颠沛离更好。门在外若是有个病有个灾的，病死在外连个落叶归都没有。可这财产上缴的事儿，是真够人为难的。这可是一辈的继续全在这儿了。我这一家老小，老人有个病有个灾

    李季笑着否认：“怎么可能。县太爷可能现在还不知我来找你。也不妨跟你说句实话，这半山上去的提议，还是我跟二狗想来的法。山上就算有猛兽，但人聚集在一起，也不同太过害怕。就算有人死山上，这死的人，肯定比叛军过境要好。只等着山外的事尘埃落定，在回来也方便。总好过背井离乡的好。”

    掌柜的：“那就不怕那些无所事事的穷光混吃混喝？那些打仗之前就吃不上饭的，拿着仨瓜俩枣上门说要山，这也收？”

掌柜的脑袋直发混。二狗这人掌柜的有所耳闻。孤儿，自幼走失山林，回村后跟常人不同，但又一打猎的好本事。

    说到这里，掌柜的就算是不信也要信了。

    掌柜的不知李季什么意思，谨慎：“听说了！不过条件不是说要上缴全财产吗？不过上缴以后到了山上会提供吃喝，还会安排准备住，安立命。”

    “还真有这事？那是怎么找着的？”掌柜的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一再确认到。

    李季：“这也是为了安全考虑。越是混的时候偶，家产、粮就是最后的寄托。可都这么想的时候，就会害怕别人觊觎他的东西，而变得疑心。等到时候相互猜忌，那么不论躲到多么安全的地方，都会因为矛盾而有更大的危险。所以脆让每个人都变成一个样。这样就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李季：“就是这样。那你是怎么想的？”

    李季顿了顿，又：“再说，就算是逃得再远，就以叛军的速度，才几个月就打到了这里，你觉得，这大夏能有哪里是安全的？”

    是个难得的奇人。掌柜的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个人竟然是县太爷家里的公。

    掌柜的微愣，四瞧一瞧，才低声问：“您这是过来帮县太爷说话的？”

    李季耸耸肩：“这我就不清楚了。反震这个建议县太爷听去了，现在也开始执行了，这就代表县太爷已经各方面都想好了。说了这么多，我想你也知我来的意思了。县太爷不知我过来，所以就答不答应，对我也没影响。只是无论哪一条路走上去，似乎都没有上山的这一条路宽。谁不想有个多活命的机会？”

    李季也不瞒着，将来龙去脉说了，解围还了个总结：“说起来，这里也有你的功劳。若不是你帮我想了那么一番计划，也勾不后面的那么多事。不顾也好。二狗有爹了，以后就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我也沾了光。每个月都陪二狗县太爷府住两天。”

    掌柜的站起，心里直突突，忙对二狗客气：“实在对不住，是吓得有不识泰山，没想到是县太爷家里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