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着方晓的视线，什么都说不。方晓看着他的样，就像他明白不可能没关系，但仍然觉得没关系。

    顾一铭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回报方晓的关心。但如果方晓已知这一，还决心走近他，顾一铭就没办法了。他对人世故知之不，还不能冷酷地对待方晓，不愿意用伤害试探对方的底线——

    或许，仅仅是或许，顾一铭想，或许他该试探的，是他自己。

    第6章 我的主项

    车队第二天开的距离比较，歇在速服务区的时候，谁也没心思去逛，都各自窝在宾馆房间休养生息。唐绍抢着跟术师大佬住一间，说要近景扑克术技巧，方晓于是和顾一铭住了一间。

    方晓从启程起就没摸过手机，这会儿抱着一只kindle似乎在看书，看一会儿便往顾一铭上扫一。顾一铭被看得有尴尬，想了想，拿手机搜索：“有人老是看你是为什么？”

    搜来一个论坛贴，第一个回复是TA喜你，第二个回复是TA恨你。

    顾一铭想，哦，原来如此。他关掉搜索页面，打开微信，开始刷朋友圈。他的微信里有一串联系人列表，队友、同学、记者、快递、外卖……什么人都有。顾一铭在微信里一个月说不上一句话，朋友圈却天天都在刷，尤其看队友的状态。

    顾一铭专注地动着手机页面。任方晓的目光落在自己上，他一儿也没有不自在。

    快到九时唐绍来敲门了，据说是术师先生要给女朋友打电话没空理他，而他原本想看的选秀节目又忽然票，此刻他非常无聊，急需娱乐。方晓笑：“看你的韩剧去啊。”唐绍倍儿委屈：“不行，那是留着明天车上看的。而且我觉着咱们仨还需要增一！”

    唐绍说看啥随便，他遵从新朋友的意见——顾一铭没意见。方晓看了一日期，随：“这几天好像是世界杯决赛，我们看击世界杯吧？”

    顾一铭背脊蹿上来一阵刺痛。方晓当然没有恶意，很有可能还是在为他着想。顾一铭尽量控制住自己的绪，没有说话。

    唐绍没察觉顾一铭的失态，倒是方晓瞧了他一，这视线令顾一铭不自在。他忍不住开始臆测方晓心中自己的形象，为此后方晓的举动一千阐释——不。顾一铭对自己说。他将视线转到唐绍的平板上，重新控制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