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屏幕，他都想象得到顾一铭的委屈、不满和质疑，以及因信息发送接受的时间距离而渐渐沉淀的绪，还有输框里一次次打来又删掉的句。是的，这正是成年人方晓故意设计的谈方式，他不会心，顾一铭也无法意气用事。

    顾一铭问方晓：只能这样吗？

    方晓回复：只能这样。

    顾一铭又纠结了很久，说：我可以骗你。

    方晓看着那行字，几乎笑起来。他回复：你不可以骗我。

    顾一铭秒回：方晓，你真过分。

    但是顾一铭又有什么办法呢？

    顾一铭对方晓的要求非常气愤。他不能去喜别人——能力上，他或许真的可以喜上其他人，但顾一铭现在喜方晓。不是任何其他的人，就是方晓。顾一铭的神洁癖连为了转移注意力而拥有别的兴趣好都不能接受，怎么能接受这样的换条件呢？他不期然地回忆起方晓手指间漏的光。想必现在，伊甸园已经夜了。

    顾一铭想起唐绍的话，觉得这位谐星朋友还是靠谱了一次。方晓真的喜霸总裁。像他这样的年小狗，是会被当儿养，还被拉去相亲的。

    但是没办法，他喜方晓。有些人的喜是占有，有些人的喜却是把自己绪的主导权去，丧权辱国。顾一铭是第二，不过也许方晓喜的是第一。真不知霸总裁有哪里好。

    方晓是掌控者，他提了规则，顾一铭就再没有别的选择了。他是从来没有心机的，这时候也被着用了心机。他最后说：我可以试试，但只是试试。相应的，你要说话算话，而且不能躲我。

    我是你的小男神，你不可以躲我。

    第19章 Grin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