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智吗？

    顾一铭想，正因如此，方晓才把他和邢宗恺的故事再讲一遍，把自己解剖给顾一铭看。他想要顾一铭多一些支撑，不要背负风险，将一切都抵押给一份不确定的。这是很好的建议，但顾一铭觉得不止如此。他是直觉型选手，很快察觉到方晓从拒绝到退缩的态度转变。

    方晓害怕了。这是顾一铭没预料到的。那么，方晓害怕的事，他来替方晓考虑。

    第23章 Teenage

    方晓吃粥。各粥，小米大米，黑米薏米，绿豆红豆，荞麦燕麦，不放糖也不放，单单由各五谷杂粮混在一起煮的粥。除了粥之外，方晓只吃生菜沙拉和，沙拉不需要酱，也不加油盐调味。实在忙起来懒得饭了，方晓会叫外卖，但店家是固定的，菜也只要清炖的。

    不是养生也不是减，方晓是真实地觉得这样的饭菜好吃。

    洗手作羹汤的顾一铭在询问方晓饮习惯后，心灵受到了震撼。他以为自己作为一个专业运动员，已经吃得相当健康清淡了，万万没想到还有方晓这样的。

    “我妈和我都是舞的，要保持形，饮上特别讲究。我是小时候跟着家里吃惯了，别的也能吃，不吃。”方晓靠在厨房门，略新奇地看着顾一铭在厨房里忙活，“饮料都不喝。喝酒是后来学会的，也不喝，就图个醉意。”

    顾一铭忍不住转：“可是你太瘦了……”

    “也没太……”方晓循着顾一铭的视线低看向自己的手臂，准备说的话拐了个弯，“至少瘦得健康吧，像我这样在家工作，又不锻炼，再多吃容易血糖的。”

    顾一铭越想越不对：“那，不该少吃，该锻炼。”

    “你说得对。”方晓非常诚恳地附和。可当顾一铭认真提了锻炼建议的时候，他却心不在焉起来，只是眯起看着顾一铭笑，典型的虚心认错，屡教不改。

    顾一铭想，这人怎么这么固执。不过没关系，少有人能跟击运动员比固执的。

    他放厨刀，转面对方晓，严肃：“明天一起晨跑。”

    方晓惊讶地睁大了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