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怔了一。

    顾一铭怕方晓又要推脱，调说：“你说了送给我的，不能反悔。”

    方晓沉默了片刻，很拿他没办法的样，笑叹：“不反悔的。”

    第26章 快了

    今年的世界杯第一站在印度新德里。资格赛上中国三位选手发挥，全了决赛。男气手枪上次在杯赛全员决赛还是上一个奥运周期，四年前的事了，连向来不苟言笑的带队教练也开夸了几句。

    顾一铭在淘汰第五局，197.8环拿到第四名，无缘奖牌。这个成绩不算太好，却绝不是很坏。顾一铭听到结果也没失望。他低打开膛室的装弹，好安全标志，取自己的耳，转向观众席鞠了一躬，安静地退了场。

    新队友在淘汰第二便场了，见他回来休息区，朝他腼腆一笑：“刚才那个10.7，很帅。”带队教练也评论：“打得不错。就是最后一发瞄准太久了。”顾一铭，朝围过来的摄像机笑了一，专心看谢青云比赛。

    谢青云是名副其实的大师兄，国男手的扛把，气手枪和运动手枪都很能成绩。去年拿了奥运冠军之后，他在50米运动手枪项目世界排名稳居第一，撤项之后仍然是10米气手枪世界排名前十位，国当之无愧的第一人。现在他们年轻一辈打世界比赛只有个人成绩的压力，是因为国家荣誉的压力全扛在谢青云肩上。李叶青曾跟顾一铭八卦过，说大师兄打完一届奥运可能就准备退役，运中心当教练去了。那时候的世界比赛只会更不好打。

    当时李叶青还特意学了刘建宏的那句经典解说词：“留给中国队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留给他们成的时间，也不多了啊。

    从新德里回国后不久，顾一铭便接到了返省函件。冠军赛是以省队为单位报名的，他得回浙江备战。

    这次冠军赛把速、慢和飞碟项目各自错开了一个月，浙江队返省的人少，祝海波便没来北京接人，只叮嘱顾一铭几个运动员枪证带齐，回来时注意安全。方晓新德里站没赶上送机，心中还是很遗憾，听说顾一铭要坐铁回去，特地开车送他们去铁站。

    浙江队的气步枪项目明显于气手枪，跟顾一铭一起发的是两位男步运动员和一位女步，都是年轻选手。原本礼貌应该让女坐副驾驶，顾一铭却说了声抱歉，自己占了前座。方晓似笑非笑，丢了个意味的目光过去，顾一铭只当看不见。月余未见，谁也别想拦着他靠近方晓。

    顾一铭给队友和方晓简单地介绍了两句。方晓是全程追看杯赛的，几位运动员一说名字就能对上号。他恭喜了拿到决赛名次的女步队员，又与两位男步队员寒暄几句，问起了冠军赛的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