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灾吗？”

    “或许。”

    “或许？”

    “还有另一可能。”

    “是什么？”秦宁有些不明白。

    “这个。”

    白珝放低视线，握住秦宁手腕，指腹过黑镯表面。

    “据我推测，易收生能量，可能是为保护凤凰留存的血脉。”

    壳之所以破碎，估计是能量不足，无法维系鸟的生命。

    “时隔万年，你能从荒岛生，大概也有这个原因。”

    “是吗？”

    回忆醒来所见，联系地暗河，以及易发现的经过，秦宁心中隐约有了推测。

    不知什么原因，或许是地爆发洪，破坏林立的石笋。

    失去保护，易和一枚顺走，剩的一枚则因失去力量，很快石化。

    那之后，易释放所有力量，保护最后一枚鸑鷟，直到鸟破壳。随即大海，被月光蟹吞腹中。

    原始生会被力量引，噬人鲨如此，月光蟹亦然。

    更多的关键联系在一起，模糊的记忆慢慢回笼，逐渐变得清晰。

    单手着额心，秦宁能够记起，第一看到光，第一次闻到海风的咸味，第一次受到沙滩的度……

    “我想起来了。”

    握住腕上的黑镯，秦宁垂双眸。

    “我一切都想起来了。”

    他的灵魂本就属于这个世界。

    九世经历更像一场幻梦。

    到最后，他仍要回到这里，作为一只鸑鷟存活去。

    将秦宁揽怀中，白珝没有声。

    顺过乌黑的发，轻吻落在发间，安抚着轻轻颤抖的鸟。

    “我要去王城。”

    埋白金的发间，秦宁闭上双。被熟悉的气息包裹，喃喃：“如果我能活来，朱雀肯定也能。还有青鸾，鹓鶵……”

    “我知。”

    白珝收手臂，缓缓张开光翼，包裹住秦宁。

    对鸟来说，再没有任何地方，比成鸟的怀抱更加安全。

    湖岸边，篝火熊熊燃烧。

    白岚和白曦坐到桌旁，一眨不眨的盯着烤。秦宁却迟迟没有面。

    不只秦宁，鸿鹄们很快发现，白珝也没有到场。

    几只凤鸟想去湖心，被白岩拦住。

    “白主或许有事，最好不要去打扰。”

    “有事？”

    凤鸟们面不解，难是王城的事没有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