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落在河面上，落在屋檐上，落在归家者的心上，这世界又温，温中透了丝丝的凉。

    沈牧平的步伐渐渐畅了起来，他的手握得牢牢得，生怕这个在笑着的人摔倒，更怕她会飞走不见。

    旋转，再旋转，沈小运得越来越熟练，鞋踩细细的，浅浅的洼映着的，仿佛正是一个青年少的女孩，眉目都飞扬，裙摆如光，红的伞该是斑斓的彩灯，追着她。

    不肯稍稍停。

    沐浴在乐声中，沈牧平笑着。

    沈小运累了，回家的时候步都蹒跚了起来。

    “沈牧平，你真是天才，什么都得又快又好。”

    “我会的，都是你会的。”沈牧平轻声说。

    沈小运摇摇。

    “我不会的可多了呀，而且，有一样东西，我不会，你会。”

    沈牧平好奇地问：“你说的是什么？”

    沈小运笑眯眯地说：

    “当爸爸呀！你一定会当一个好爸爸，我就不会当个好妈妈。”

    沈牧平掏钥匙的手抖了一。

    “你要是当父母，一定也是……”

    他努力组织着言辞，他想告诉这个人，她是世上最好的妈妈。

    “沈牧平！”沈小运的脸却突然变得张了起来，她指着前面说：

    “你看，那里有人跌倒了！”

    几十米开外，一把伞倒扣在地上。

    沈牧平把钥匙和伞给了沈小运，就往那冲去。

    等沈小运一瘸一拐地跟过来，就听见沈牧平在大声对着电话里说：“心源意识丧失！地址……地址是……”

    沈小运从他的脖面拿手机，示意他继续心脏复苏，而她自己，拿起了自己脖上挂着的牌牌，对电话里说：“……街和XX街的叉附近。”

    后面那个XX街是她看路牌看见的，前面的分地址就是沈牧平家的那一段。

    路边围了越来越多的人，沈小运给沈牧平和病号打着伞，自己和自己的新旗袍都淋了。

    沈牧平说让大家别靠近，她也立刻说让大家都退后，实在是个尽职尽责的助手。

    救护车来的时候，老人的况略有好转，沈牧平上救护车，回看见了沈小运。

    “你去吧，我自己能回家呀。”

    沈小运对他摆了摆手，沈牧平略一犹豫，把她也拉上了车。

    “我不放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