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忽的一刺痛。低看去，之间米黄床单上一片嗑得七零八落的瓜壳。有的碎成小块，扎在床单里，有的还是的，黏着。

    八卦仙人正看得起劲时，突然到一阵气。“……哇啊明明明明鼻，鼻断了——”

    韩非明咬牙切齿，欺上去，手上力分毫不减，“我把这个孽障……在床上吃东西，嗯……”

    “老师！”

    门突然开了，毕夏兴致冲冲的表瞬间冻结。

    喂，衣冠不整什么的，面通红什么的，微微息什么的，翘起跪趴在床上什么的，开着电脑的视频什么的……“老师，你在什么？”他不会是很不巧地撞破了某件成熟的男人一定会看着某电影单独的事吧。

    韩非明迅速坐好，理正衣冠，双脚垂床沿探索着穿上拖鞋后清清嗓：“你有何事？”

    毕夏怔怔而立，一副为惊雷所中之态。

    喂……应该不是吧。老师这么神圣的存在怎么可能会鲁加提手旁？任何一个跟生加竖心旁相关的动作现在老师上都是一莫大的玷污吧混……老师就应该沐浴在光清风中坐在秋千上捧着厚书品着香茗吧混……老师一定是被罗二少那个猥琐大叔带坏了吧混……

    “我有何事？啊，有事，有事——”

    韩非明猜都不用猜就知他必然想歪了，登时绯红上脸，半晌说不话。“……究竟何事？不说去。”

    毕夏回过神来，连忙扯一抹微笑，颠颠捧着本献宝，“那个，我抄完了。”

    说起来毕夏确实因为《德经》没有默来被他罚抄了三遍。瞟了一本后，窘如韩非明者也被暂时去注意，“我看看。”

    厚厚的本还是新的，前面几页因为大力的书写而摸起来凹凸不平，“抄了几遍？”

    毕夏苦笑，“老师，饶了我吧，就这一遍我的手都要断了。”

    “大丈夫岂能趋利避害。”韩非明瞥了他一，摇摇，而后翻开本仔细端详。良久之后，本被“啪”一合起，摔在床上。“字丑。”

    毕夏见他看得仔细，正傻笑着，突然被当喝，脸一僵住。“……会，会么？”

    “丑不堪言。”韩非明脸上了罕见的厌恶之，“曾不若始龀孩童。你这个字，还好意思浪费笔墨。”

    尽已经习惯了老师不假辞的冷脸，尽已经习惯了老师文言文般令人几乎听不懂的毒，尽——好吧，尽已经习惯了被周姨嘲笑字丑，但是，此刻的毕夏还是觉得想缩在角落嘤嘤嘤地哭一会儿。

    不怎么说，就算他的字再丑，也不至于……也不至于一脸厌恶恨不得起鼻地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