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袁灵修睡不着，便起洗漱后去了书房。

    才刚刚坐定，书房的门忽的就被推开，睡朦胧的沈杰然披着棉被走了来。

    “阿俢，怎么起这么早，天还没有亮。”说着就爬上了袁灵修坐着的塌上。

    沈杰然上虽然裹了床棉被，但上只穿了条单。

    “……你就不能穿好衣服再来？”袁灵修嗔怪地说，任由沈杰然躺倒枕在自己的上，又给他把被好好盖盖严。

    “是外面太吵了么？”沈杰然裹着被只双睛，“我刚才过来的时候明明已经让他们小声儿了。”

    袁灵修见沈杰然冷的脆把被埋到脑袋上、只那双黑亮璀璨的星目，有些好笑地说：“哪有既让人活，还不准人家发声音的？”

    许是多活了十五年的缘故，沈杰然也知袁灵修总在觉得他是比自己大的。外加自己最近起卖萌撒的勾当是越来越得心应手，阿修看自己的目光便总是不由自主地会带上一些类似于溺的味。

    比起阿俢从前的冷漠和淡淡的疏离，沈杰然更满意于袁灵修现在的样。恰好他又脸够厚，缠人的功力天第一，而阿俢似乎也很吃他这一。

    这般想着，沈杰然便眨起了自己纯良的大：“再睡会儿？”

    “嗯。”袁灵修脆用手把那双睛给盖上了。

    “难阿修都不困吗？”虽然不能用目光表达意思了，但沈杰然的声音却夹杂着某跃跃试。

    “……”袁灵修手脚利落地把榻上的矮桌撤了，陪着沈杰然再躺一会儿。

    沈杰然嘟了嘟嘴，但还是把自己的棉被掀开。

    屋里刚刚烧了地龙，温度并不，两个人挤在一块倒是和了不少。

    袁灵修最近很苦恼，刚开始他以为沈杰然不知节制只是因为他觉得新鲜。可没想到这么时间新鲜劲不但没过，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了起来。他也不是没有抗议过，但抗议的结果便是沈杰然不再是每天晚上都折腾到半夜了，而是改成早晚各一发。

    幸好最近几日沈夫人命他每天早上都得去请安，袁灵修才得了几天安宁。

    住那只又不老实了的手，袁灵修说，“我一会儿就得给娘请安去了。”

    沈杰然动作捷地像只豹，不满意地翻压住了他，咬牙切齿地说：“今日雪，不去了！”

    “不是说好要好好孝敬爹娘，尽量顺着他们的吗？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