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齐了，家主还未到，大家也只好在座位上等着。

    等待期间袁灵修的二哥袁灵波问他：“唉，灵修，怎么不见小侯爷那？”

    沈杰然份特殊，他既是先帝钦的永昌伯府位列三品的小侯爷，又是自己科举考来的四品中郎将。虽然“沈家小侯爷”这个称呼的品级要比“沈大人”，但一个叫来给人的觉是靠家中关系才得到的纨绔，一个叫来可就是全凭真才实学自己挣的官位的青年才俊，因此自从沈杰然走上任以后几乎所有人都叫他沈大人。

    如今袁灵波这样称呼沈杰然，倒是让人觉得他是存心的。

    但都是自家人，对方什么样彼此心里都知。袁灵修素来懒得跟他计较，便只是淡淡地答了一句：“他正跟父亲在书房叙话。”

    袁灵修在外人面前板起脸来，没什么表的时候他上那淡然的气质就十分突的显现了来。他不甚在意地随一说，却让在座的他的几个兄弟都微微有些惊讶。

    从前他们都觉得袁灵修孤僻不合群，格也不讨喜便都不喜找他玩。而小孩之间，异类就自然是要被欺负的。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这冷淡和孤僻变成了犹如谪仙一般遗世而独立的气质了？不仅不再让人厌烦，还让人有些想要凑上去观察、拜。

    就连大以后变得稳重多了的袁灵茂都忍不住看了他好几。

    屋一时间安静来，忽然听闻一声朗的大笑声，抬望去，袁世成和沈杰然正并排往这边走着。也不知沈杰然说了什么，竟能让向来不苟言笑的袁大人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都到了？”袁大人的心明显很好，对边的人说：“杰然啊，你也去坐吧。”

    袁灵修边早就给沈杰然留了个位置，沈杰然答了一声就坐了过去。

    袁灵修单手端起茶杯，扭望了他一——成了？

    沈杰然冲他眨了眨睛。

    袁灵修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他将茶杯凑到边抿了一，只在低喝茶的时候淡淡地翘起了嘴角，微微笑弯了些眉。

    夜，青纱帐中，袁灵修仰躺在那里还有一些息。沈杰然侧躺在他边，一手摆着一缕青丝，一边不错地看着袁灵修的眉，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你到底跟爹说了什么，他能笑成那样？”

    “只是开了个小玩笑而已。岳父大人也并不是传说中那般严肃的人。”

    “什么岳父大人？”袁灵修轻轻睨了他一，转过去背对着他就要睡了。

    “阿俢这就要睡了？再来一次吧！我发誓明天早上不你了！”沈杰然期期艾艾地叫唤。

    袁灵修将那只搭在他腰上的的爪拿去，“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