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谢你……杰然。”他这是明显在以兄的份谢。

    沈杰然，示意他可以去了。

    沈季转走了几步，沈杰然的声音忽然在后又想了起来。他不咸不淡，用似乎是在唠家常的语气说：“兄，你是我的兄，是父亲最疼的义，是大承的栋梁、难得的青年才俊，兄你……可否明白？”

    沈季的影顿了顿，却没有再应声。还是来时的样，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了。

    等他走了以后，袁灵修问：“你刚才那话，是怀疑他仍旧会……？”

    沈杰然摇了摇，说：“我也不知。”他拿起案前的茶杯喝了，若有所思地说：“我大概已经知他上辈为什么要那事了，但是现在……”

    “为什么？”

    沈杰然回将袁灵修揽怀中，轻轻叹息：“我也是征以前才知，先帝驾崩之前，给傅怀远留了一些势力。”

    袁灵修瞪大了睛：“四殿？”

    “是。你也知，从咱俩的婚事上就能看，先帝看事都是十分远的，也不知四皇幼年时有什么表现，竟然了他老人家的。”

    “傅怀远生母早逝，几乎没有外姓势力扶持。先帝觉得他会是个好君王，但太尚在，傅怀远也不是太孙，如何传位？不能登上皇位，又何来明君这么一说？是以他临终前大概对自己的心腹众臣都有一些吩咐。”

    “这些重臣也许比不过太那边的那些人位权重，但他们必定是老谋算又忠心不二。”

    袁灵修。连世家和寒门未来的纠纷都要手化解，依先帝爷的，能这事来也说得通。

    “兵尚书金乔治，御史季大人，还有手握皇城命脉的都霍都是先帝留给他的人……何况还有一些我尚未知的。”沈杰然继续说：“晋王殿跟我亮底牌的时候我就忽然想到，以先帝的手笔，不可能只到这样。”

    袁灵修说：“你的意思是，沈大哥他并不仅仅是老侯爷当年捡回来的孤儿，而是早年就被先帝安□□沈府的线？”

    “这并不奇怪。先帝早想打压世家大族，只是时机还不成熟。沈家虽然很注意这方面，但终究不是铁板一块。他不可能不在沈府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