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地希望这样的时刻永远也不要停止。

    “嗯……”很久很久，石冬冬终于闷哼了一声。

    乔昊仿佛惊醒的人般，一放开了他。

    石冬冬的泛着的红，眉仍蹙着，但是已经放松了来，不似刚刚那样歇斯底里地绷。但他也似乎极度疲倦，双手扯住了乔昊的衣服，微微着气。

    “好一些了吗？”乔昊扶住了他，问了一句。

    石冬冬用手背在了自己的嘴上，别过了。

    见他不说话，乔昊一时有些尴尬，他这一早的绪像坐过山车般跌宕起伏，如今真是理不一绪去猜石冬冬的想法。

    于是，他只得，“先换掉衣服，睡一觉休息一，好吗？睡醒了，一切就都会过去了。”

    石冬冬抬看了看乔昊，他没有说话，但神仿佛是在向乔昊求证，是这样吗？

    乔昊欣然，然后起，“我去帮你要一净衣服。”

    但石冬冬一把拉住了他，“你不要走。”

    “我不走，我就在门跟他们说一声，我今天不上班，我会陪着你。”乔昊心一，说话的声音也轻了几分。

    石冬冬终于不再说话，他低来，呆呆看向了自己衣服上的血迹。

    新的病号服拿来时，石冬冬已经完全镇定了来。

    他温顺地任乔昊给他换衣服，因为太疲倦，几乎要在时闭睡过去。但当乔昊托着他的脖，让他慢慢躺时，他又睁开了睛。

    “乔昊，我觉得很难过……”这一次，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脆弱。

    乔昊只得握住了他的手，地用力。

    “昨天晚上，他跟我借铅笔，说他想写东西……我没想那么多，就借给了他，然后他说笔钝了……所以，”石冬冬说着，哽咽了一，“所以他用的刀，是我借给他的削笔刀……我真的没想到，自己会害了他。”

    “这不是你的错，他如果打定了主意想离开，什么也留不住他。我碰到过他的妈妈好几次，她告诉我袁刚已经是癌症晚期，他本来也时日无多，这样走，或许对他来说更轻松一些。所以，你并没有害他，也许在他看来，你是帮了他。”乔昊在石冬冬的床边，轻轻抚了抚他的额。

    “帮了他？”石冬冬扯了扯嘴角，艰难一个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