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快滴完了，这也意味着不久护士就会来抜。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除了病房变成了单人间，而常常来看他的那个人今天并没有现。

    病房门适时被推了开来，石冬冬应声望去，却见来的不是那人，也不是护士，而是莫莉。

    “醒了？我帮你抜吧，一会儿主任会来查房。”莫莉走到床边，扫了一已经瘪掉的输袋。她说话的语气很是冷淡，甚至没有看石冬冬一，因为她很快就专注于这件事上。

    “现在这个吊的，还是脂肪吗？”石冬冬问。

    “对，你最近吐得厉害，这是帮你补充力的。”莫莉收好，把盐架上的药袋取了来，她仍然没有看石冬冬，只是例行公事般地问了句，“没有什么不舒服吧？”

    “就是太无聊了。既然补充了力，那我能不能楼走走？”石冬冬撑着坐了起来，最的那一，他闭了闭睛。

    “不是说了吗，主任一会儿会来查房。”莫莉蹙眉，瞥了他一。

    “我不走远，就在面两楼。”石冬冬笑了笑，难得的好态度。

    那笑容却刺痛了莫莉，这人也许就是用这样的一张脸去诱惑乔昊的吧，那苍白虚弱的样，着实让人难以拒绝。

    “你要去呼科？”找乔昊？莫莉冷冷开。

    “对，有个朋友在那里住院，我已经有段时间没去看过他了。”石冬冬，说的却不是乔昊。

    “你是说……安宁？”莫莉的神复杂起来。

    “啊，是的，我忘了你也认识他。”石冬冬坐直了，之前的不适已经退去了许多。

    “乔昊没有告诉你吗，他已经不在了。”

    “他……院了吗？”石冬冬有一瞬的错愕，脸上挤了一个不自然的笑。

    “你懂我的意思，安宁的父母最后放弃了所有的治疗，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条件。”莫莉近乎尖刻地说。她的目光扫过石冬冬，落向他所在的这个偌大的病房，房间里，空调的温度开得恰到好，加和空气净化都在安静地工作着，光通过纱状的窗帘温柔打在床侧的地面，这里与门外是两个世界——走廊上，昨晚又多了两个加床。

    “什么时候的事？”笑容从石冬冬的脸上消失，的两边，他的手抓了毯。